现在还未到一九,但并不妨碍吃涮锅子。
而且,温崇月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今年冬天,他会陪夏皎回扬州过年。这是两人婚前的约定,俩人都是独生子女,去年夏皎因故留在北京,今年温崇月陪她回家和父母一块儿迎新春。
这种事情自然可以,温启铭并不在意这些,他嘱托温崇月,平时也多去看看,他的病没什么,毕竟苏州和扬州离得也近。
涮锅子里面的经典是就是涮羊肉,不过温崇月和父亲说了一下,温启铭身体未完全痊愈,羊肉属热性,不适合病人吃。今天就准备了一个中间有插片隔着的老式炭火红铜锅,一边涮羊肉,另一边涮五花。
羊是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运过来的,阉,割后的小公羊肉质嫩,腥膻味儿轻。涮羊肉最好的就是羊后脖上的一块肉,鲜嫩,不柴不腻,其次才是羊臀尖部分,得去筋;最后才是羊前腿,还有羊后腿上的“黄瓜条”。
一只羊身上,也就这些部位的肉适合拿来涮锅子吃,没多少,全被温崇月买了回来,请专业的师傅切成片,一斤肉能切去八十多片肉,又薄又透,美丽如花。
除了羊肉和猪五花,还有大白菜,冻豆腐,菠菜,土豆片,酸白菜……
到家的时候,温崇月刚准备好吃涮锅用的小料。芝麻酱加一点点盐,用凉开水慢慢地和开;腌酿好的韭菜花儿,王致和的酱豆腐得用汤磨成糊,山东产的葱姜蒜切碎成末儿,山西清徐的醋,小辣椒现炸出来的辣椒油……
满满当当。
也不能光吃涮锅,还有俩凉菜,一个松花蛋,一个海米拌芹菜,热菜做了丝瓜炒鲜核桃仁,用的是今年中秋产的核桃,一个芥蓝炒牛里脊。主食只有芝麻饼,烤得酥香,一口下去,烧饼皮酥酥,芝麻沾嘴唇得喷香。
晚餐倒好,吃涮锅和火锅不太一样,有个顺序,先涮肉,再涮菜和冻豆腐,最后吃粉丝,红铜火锅中间烧着炭火,锅又高,温崇月担心夏皎吃不惯、烫了手——每年吃涮锅子烫伤的人不在少数,几次都是捞出来先递给她。夏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餐桌上没有人故意打趣她,她才渐渐地松了口气。
晚饭后,还是张云和顺路,送于昙回去。
晚上住在这里,老人觉浅,温崇月和夏皎没有胡闹,次日中午才回苏州。
周一前的晚上总是显得格外珍贵,南征北战——喔不,关于南方和北方居民的友好体质切磋和肉搏较量,结束后,温崇月放好热水让夏皎去洗澡,他开始准备今日的晚餐。
先将刚回家就浸泡好的花生捞出来,剥掉一层红的花生衣,和糯米一起放搅拌机中打成浆,过滤后,加点糖,小火慢慢炖,边熬煮边搅拌,直到浆汁开始咕咕噜噜冒泡泡,才停下来。
夏皎洗完澡跑出来,花生酪也刚煮好,将花生酪放在桌子上,她一边喝,一边忍不住凑过去,嗅嗅温崇月:“温崇月。”
“嗯?”温崇月没抬头,“怎么了?”
他打算将做花生酪剩下的渣拿来加到面里面,摊饼吃。
接受教导,他十分爱惜粮食,很少浪费。
夏皎贴过去:“你家里一直是男性做饭吗?”
温崇月纠正:“是咱们家——是的,一直是男性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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