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跑苏州过来,还是来取白若琅之前在这个店里订的一些衣服,以及先前白若琅在苏州一些店存的钱,都一一取出来。
夏皎没怎么和宋兆聪说话,倒是温崇月,面色如常,嘱托他几句,淡淡的,临走前,又问了句:“妈还好吗?”
宋兆聪呆了呆,才慢慢地说:“还好,没什么事,她被姥姥接回去了,在姥姥家住着,就是受了点惊吓……”
温崇月说:“你这几天多陪陪她。”
宋兆聪点头。
温崇月又说:“别的没什么事,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说到底,我还是你哥。”
宋兆聪:“嗯!”
夏皎却惊异地看了温崇月一眼。
她没想到温崇月对宋兆聪仍这样好,也没有想到温崇月会再问起白若琅近况。
温崇月面容平静,仍旧牵着夏皎的手,缓步进店。
新旗袍做得很合身,是淡淡的紫色,不过要等春天才能拿出来穿了。店里面新来了一种布料,真丝的,花纹很独特,清爽干净,温崇月让老师傅重新给夏皎再做一件,他自己捏着新领带——是用夏皎做旗袍剩下的真丝料子做的,薄薄一团,温崇月很满意。
嗯,情侣款,很不错。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让温崇月不高兴的话,莫过于夏皎的那个高中同学——又高又黑的大高个,也跳槽,不偏不倚,跳槽到了苏州。
还和温崇月在同一幢楼上。
温崇月并不喜欢这种缘分,就像动物界的雄性,总是很介怀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第二只可能回抢夺他所拥有东西的雄性,尤其对方还具备着“青春期男同学”这种令人介怀的标签。
温崇月克制着自己的求知欲。
这个大黑个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温崇月的敌意,每次相见,他都笑得像是一只快乐的大猩猩,声音洪亮地和温崇月打招呼,温崇月礼貌回应,心中只希望妻子不要再遇到他。
有时候,越是怕什么,什么越容易出现。
冬至后第三天,夏皎下午提前下班,她早早地来找温崇月,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没等到温崇月,先在楼下偶遇杨叶。
还是对方先发现的她,笑着大步走过来;老同学见面,自然不一般,夏皎又惊又喜,和他聊起来,问他怎么来这里,怎么换了工作……
正在兴头上,杨叶邀请她喝咖啡,夏皎还没拒绝,却听见熟悉的一声。
“皎皎。”
夏皎眼睛亮了,她开心地转身:“温崇月!”
循声望去,夏皎看到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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