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百姓无不在心中感叹。
都生到福窝里了,竟还有如此容貌,老天爷当真不公。
老五紧随其后跳下马车,别看他是个矮了吧唧的小胖墩,往那一站好像比旁人高处许多,也都是权势养出来的:“姐姐相中什么了,我叫阿生去买。”
记忆里的画面总是模模糊糊,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楚熹被眼前的繁华和热闹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我就是想下来走走。”
“好!我陪姐姐!来人。”
老五一声令下,内卫便纷纷上前,像保镖围绕明星一样在人群中划出一块净土,百姓们无端被驱逐到街边,也是不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的。
场面有点像小明星在机场摆款儿。
楚熹没有那种心理素质,故很不自在,思忖片刻,板起脸对老五道:“你这样不好。”
“啊?”老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无辜:“哪里不好?”
楚熹义正言辞:“这叫仗势欺人知道吗。”
老五凑过来小声说:“可……可姐姐不是嫌这些百姓身上气味难闻吗?”
安阳虽富饶,但到底农户居多,百姓们起早贪黑下地干活,哪有闲情逸致每日烧水沐浴,十天半月不洗也是常态,正值休耕之际,眼瞅着要入夏,人扎堆的地方难免就有汗酸味。
楚熹抬手掩唇,轻咳了两声道:“不妨事,要没这些百姓不辞辛劳,咱们能安享富贵?吃水不忘挖井人懂不懂?”
老五从前和楚熹交往不深,并未对她突然之间产生的高尚觉悟起疑,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副姐姐说的话都是真理的模样:“懂!”
楚熹想起亲戚家那些十来岁的熊孩子,张口闭口烂俗的网络流行语,成天到晚手不离手机,对谁都爱不搭理,相较之下老五简直又乖又可爱。
楚熹正想夸他两句,忽见街上百姓都朝一个方向跑去:“欸,那边怎么了?”
老五也觉得稀奇,命阿生去打听。
阿生腿脚麻利,人也机灵,不一会就把事情弄清楚了。
原来是一伙杂耍班子的抢了一个叫烧饼荣的摊位,烧饼荣在这块卖了十几年烧饼,见几个面生的下九流霸占自己的地盘,如何能忍得了,便与他们班主起了争执,那班主领着杂耍班子走南闯北,名气大得很,丝毫没把一个卖烧饼的放在眼里。
殊不知烧饼荣别的没有,就是家里亲戚多,一盏茶的功夫便召集了一大帮年轻小子过来,一边人多势众,一边有真功夫,谁也不服谁,说话间就打成一团。
这种事在安阳可不多见,百姓们闻讯纷纷赶去看热闹。
老五皱起眉,格外严肃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姐姐,我们也过去看看!”
身为城主之子,老五有一种维护治安的责任感,楚熹仍然是小屁民心理,单纯想凑热闹:“嗯!”
群架现场的百姓还真不少,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要搁往常,老五定让内卫开路,可楚熹刚教导他不要仗势欺人,他不能这么快就给扔到一边去,正犯愁,身后传来一阵怒吼声,是安阳城卫:“都让开!都让开!还往前挤!他娘的想吃牢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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