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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扇内站着几个面色苍白、神情惊惶的年轻女子,一见到城卫就趴在铁笼上直喊冤枉。

城卫没听见似的对楚熹道:“她们便是薛统领方才带回来的嫌犯。”

楚熹瞧她们怪可怜的,不禁宽慰道:“案情查明自然会放你们回家,不必着急。”

这一开口可不得了,牢房里哭的哭,喊的喊,得亏是没有房盖,不然房盖都能掀开。楚熹着实受了惊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城卫见状赶紧抄起倚在墙上的木棍往铁杆上砸,一边砸一边呵斥道:“都老实点!”

女嫌犯们长时间处于恐惧中,情绪一旦宣泄出来,如何能止住,喊声虽小了,哭声却愈发尖锐刺耳。

楚熹感觉自己好像闯了祸,正忐忑呢,喊声哭声倏地停了下来,那感觉就像班主任突然出现在吵闹的教室里。

转头一看,竟然是薛进。

楚熹戴着幂篱,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脸,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薛进似乎没太认出楚熹,又猜或许是楚熹,稍稍一歪头,用手指撩开白纱。

压迫感骤然消散。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我怕老爹抓你去做苦差,来给你坐镇,没成想还是晚一步。”

“在后院等我就好,何必还下来,走,我送你上去,地不平,小心绊倒。”

地其实挺平坦的,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楚熹就美滋滋的握住了他的手。

一旁的城卫见怪不怪,牢房里的女嫌犯们却齐齐傻眼。

她们都是乡里秀坊的绣娘,自小就在屋里做活,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一个赛着一个的白嫩水灵。今早薛进来秀坊调查命案时,她们根本没想到会有牢狱之灾,见到这么漂亮又神气的统领,比见到城主家的公子还稀罕,纷纷朝他暗送秋波。

可薛进始终一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模样,挨个询问一番后就将她们全押回了府衙,这一路上她们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嗓子都要哭哑了,只得到薛进一句“还想回家就给我闭嘴”。

绣娘们原以为这是个冷面郎君,虽然惊惶恐惧,但内心深处仍然仰慕他这份雷厉风行,这会看他一面假惺惺说“小心绊倒”,一面悄咪咪的伸出手,算是倒尽了胃口。

男人!呸!

从地牢出来,楚熹忙摘掉幂篱给自己透透气,待呼吸顺畅了才道:“难怪那些嫌犯要哭,若真是清白无辜的,被抓来这种地方能不哭吗。”

薛进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想给她们抱不平?”

“嗯,算是吧,既然没有定罪,只是带来审问,我觉得……不该这样对待她们。”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薛进这么问着,低头嗅了嗅领口,嫌恶的皱眉。

楚熹忽然想起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沐浴要用香胰,衣裳要用香薰,去地牢提审于他而言就是自讨苦吃,忙不迭的认错:“哪有哪有,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是我多管闲事了,你别生气。”

薛进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生气,可楚熹这“你一生气我就认错”的态度,让他非常满意。

男人是最容易被宠坏的,最容易被宠的不知分寸,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在楚熹一味伏低做小之下,凤凰男总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无所顾忌的展露那傲慢又任性的一面:“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等我回去换身衣裳再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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