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5。
“如果你不是在军事法庭上乱来的话,现在已经进入百名之内了吧?”清道夫将处理好的两具尸体拖进了棺材,用层层白布包裹后合上了棺材的盖子,厚重的木板隔绝了浓郁的血腥气。
“那种东西就算进了又怎么样?”房其琛抖开信纸,“编号只不过是箍紧脖子的吊绳,难道要为了自己的通缉排序而洋洋得意?”
“……我有时候觉得血缘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拍了拍手,清道夫神色复杂的看着青年,“我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从2号嘴里,他……唔!”
“砰!”
一股巨力行额头传来,清道夫整个人被狠狠的按到了地上,后脑勺撞击地面带来了铺天盖地的疼痛和晕眩,随着身体慢慢的反应,敏锐的五感让他的痛楚成倍的增长。
“如果你还要命。”
跪坐在清道夫上方的房其琛说到,他的右手死死的卡在前者的额头,甚至能看清手臂上的经络,只见他头部歪了歪,从刘海的缝隙里能看到那双已经转变成水蓝的眼睛。
像猫一样的眼睛。
“就别提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就连军部都开始与血色苍穹联系,你还是无法释怀……”清道夫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口腔里泛出了血味,“明明比起一号的理想,你从骨子里就更加贴近他……呃!!”
肋骨断裂带来的疼呼混合着涌出的淤血堵住了男人的喉管,激烈的疼痛彻底夺走了清道夫的思维和话语,他的双腿在地上蹬了两下,又被青年干脆利落的卸掉了关节。
“怎么了?”
重物落地的声响和男人的痛呼传上了二楼,楼下鲜明的负面波动让女孩肩膀上的浣熊躁动不安,晏菀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飞奔下楼,却被一旁的阮钰铭一下子拉了回来。
“别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惊慌,“千万别下去!其琛在生气。”
“哨兵过于强烈的情绪起伏会诱发神游症,”她冷静的回答,“我得下去确保他的安全。”
“不,你现在下去就是找死!”阮钰铭激烈的反驳道,“清道夫那个混蛋一定刺激他了!其琛生气的时候可不会顾念你是谁!”
“呃……呃呃……”
被阮钰铭叫做混蛋的清道夫发出了破碎的呻/吟,他的头被一只手揪着发梢着抓了起来,处于盛怒状态的青年凑近了他的耳畔:
“我当然不会释怀,”明明怒不可遏,青年面上依然冷淡又自制,仿佛让男人如此凄惨的并不是自己,“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诅咒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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