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照片,男人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咋舌,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不知名的烈酒,大拇指起开瓶塞,将琥珀色的液体灌进了嘴里。
“那时候我刚当上绿风的副塔长,觉得前路一片光明,只想大干一场。现在想想,真特么扯淡,我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全是因为当初瞎了眼!”这么说着,男人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照片中的人,骂骂咧咧地打了个响鼻。
话虽如此,如果不是有无法推翻的证据打底,晏菀青怎么也无法将照片上搂着凌阁萧肩膀的文弱青年与眼前五大三粗的邋遢酒鬼联系到一起。
“真是阴魂不散。”注视着照片,吕临语气不善,“我还以为我这辈子不用再看到这王八蛋的脸了。”
“早知道退休了还不能摆脱他,当初给他当伴郎的时候,我就应该把戒指扔进下水道,让他被他那个恐怖的未婚妻直接扭断脖子。”
抱怨完,他喘了口粗气,重新看向身边人,“小丫头,是军部的人要你来的?”
闻言,女孩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啪”的站直,敬了个军礼。
“晏菀青。”她自我介绍道。
“行了行了,名字不重要。”吕临厌烦的一摆手,“当年的事我没什么可说的,没别的事就赶紧滚,别妨碍老子开门赚钱!”
面对男人堪称恶劣的态度,晏菀青面不改色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对于吕临有多难搞,早在来之前,就有人给她打过预防针。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老头子也曾有过志同道合的朋友。”
临时搭建的指挥室里,房其琛将一沓资料放到了她的面前。
“在我小时候,吕临是家中的常客,想要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从他下手。”
“我没听父……那个男人提起过这个人。”房其珩有些不适应的改口道。
“其珩,小时候他还抱过你。”
“行,我闭嘴。”女哨兵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衣袖滑落,露出了结实手臂上刺眼的血线。
那丝丝红线晏菀青可太熟悉了,早在黑街异变的时候,她就跟它打过交道,等到“女巫”的毒药随着水流四处蔓延,它也获得了一个充满黑色幽默的名号——“荒野女巫之吻”。
据说,等到血线蔓延至全身,患病的哨兵向导就会毫无征兆的死去,简直就像是接受了死神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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