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梦到她,总是异常香艳的。
这次却隐隐有些不一样,两人欢好过后,她望着床帐久久未眠,过了许久,她才从枕下掏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匕首。
裴在野身子动了动,却没有阻止,甚至想看看她打算做什么。
就在此时,他梦中朦胧听到一声轻唤,意识先身体一步,猛然睁开了眼。
他还未从梦里残留的意识清醒,脑子里闪过她拿匕首那一幕,眼神透着寒意,忽然翻身把她压制在了身下,凭借进攻的本能,三根手指捏住她纤细的脖颈。
沈望舒甚至感觉到他的手指还在收紧,不由瞪大了眼睛。
“表哥!”
这一声似乎让他清醒了点,他身子顿了顿。
“你放开我!”
又顿了下,裴在野仿佛终于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微微眯起眼,声音里还透着些微迷茫:“是你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牢牢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轻松压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两人身子紧紧贴着,裴在野感觉她挣扎的时候,女孩子软软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几下,软绵绵的触感和男人很不一样,让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耳廓不由红了红。
他正要起身,车门外突然传出一阵粗暴的拍门声:“里面的打开车门,我们奉王爷和总督之命,要对入城的马车挨个检查路引和户籍。”
裴在野心里一警。
他身上自然没有路引凭证,若是被查出来闹大了,此时传到巴陵王耳朵里,定无好事。
巴陵王突然这般严查,怕也是觉察到了什么。
沈望舒自不知这么多,她只知道自己刚才查的被掐死,现在又被人紧紧压住着,她气得要命,忍不住又动了动身子,小声道:“你快起来!”她咬牙想把他推开:“你压死我了!”
她稍微一动,立刻换来裴在野更用力的压制,他也顾不得自己多别扭了,压低声音说了句:“别动。”
温热的气流拂在她耳畔,沈望舒瞪圆了眼睛。
“我没有路引户籍...”虽然能应付,但到底有点麻烦,裴在野蹙了蹙眉,眼底透着冷色:“得把外面的人打发走。”
外面又响起粗暴地拍门声和催促声,沈望舒正在气头上,真想让外面的差役把他带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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