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就觉得嘴角麻麻痒痒的,忍不住想躲开,他离得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颊。
裴在野捏住她的下颔,不让她乱动。
上完药之后,他才把珍珠膏重新塞回她手里,料想她双腿内侧定也磨破了,他调开视线看着房檐,干咳了声:“其他地方别忘了涂,不然有你好受的。”
沈望舒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儿,难得也脸红起来,躲躲闪闪地哦了声。
她两条腿不自在地晃了晃:“今儿谢谢表哥了啊,我先回去了。”
裴在野突然转头盯着她:“你叫我什么?”
她往常也是表哥表哥的叫他,他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反正叫的又不是他,但今儿不知怎么的,这个称呼格外不顺耳起来。
她的骑马是他教的,她的药也是他帮忙上的,该谢的人是他,跟她那不知道在哪投胎的死鬼表哥有什么关系?
沈望舒迷懵地道:“表哥...”
裴在野舌尖顶了下上颚,轻‘啧’了声,满满地嫌弃:“换个称呼,我不爱听。”
沈望舒一头雾水:“你就是我表哥,这咋换啊?”
裴在野压根不是能讲理的人,抬了抬下巴:“随你便,反正我再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沈望舒微怒道:“那叫你狗蛋好了!”
裴在野似笑非笑:“你尽可以试试。”
沈望舒扁了扁嘴巴:“我记得你在家里行四...”
裴在野颔首,在几个皇子里,他也是排第四。
她便很自然地道:“那,叫你四哥,怎么样?”
裴在野的身子僵了僵,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在长安,妻子会称呼丈夫为‘阿哥’或者‘阿兄’,譬如丈夫在家行三,便称丈夫为三哥,若是女子唤哪个男子为四哥,那排行老四的必然是她丈夫了。
她这是在调戏他?
还是在暗示他什么?
真是不知羞!
裴在野耳廓泛着热意,很想嘲讽回去,又不想表现的太在意,云淡风轻地道:“都说了,随你。”
他冷哼了声:“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沈望舒叫了两声:“四哥?四哥。”
裴在野耳廓上的热意又攀升了一节,逐渐有蔓延的趋势,他深吸了口气:“别叫了。”
他还想说话,门外有个下人匆匆过来:“大姑娘,可算找到您了,老爷请您去堂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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