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店铺确实年久失修,纸糊的窗户早已有些发黄,茅草干枯几欲飘飞,木制的屋门经氧化褪色。
还有用小篆题写的招牌,也因饱经风霜而惨不忍睹。
司竹关上店门,在门口贴了张“食肆维护中,暂不营业”的纸条就前往商业街。
“商业街”这个名字还在原主的记忆中残留,应该留存了比较重要的回忆,但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商业街紧邻京城城门,往北就可以看到城外的景象。这条街横通东西,街道上喧闹嘈杂,其中小吃铺是主心骨,也有不少服装铺和茶肆,还有不少杂耍役在雪地里翻滚。
与此相比,突然觉得自己的店铺地理位置未免太过偏僻。若是自己在这片开店铺,生意估计会好很多。
“听闻京城第一大食肆现在改成了坑钱食肆,一个素包子要卖一银!”
“我也听说了!那家食肆咱们寻常百姓根本吃不起,净是坑骗权贵高官的,呸!”
司竹:“……”
她耸耸肩正准备离开,又听见那间茶肆有人道:“不过我听说那顾微烨和阮疏清是常客,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知道,先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俩不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吗?”
“发生了什么事啊?”另一人问道。
她向着那间茶肆走进几步,远远就看到两个中年男子饮着酒水,面色通红却还是不忘八卦。
说实话,她对那件事也颇为好奇,便找了个旁边的位置坐下,假意饮酒。
小二也是热情,忙跑过来问道:“客官,您要来点什么?”
“碧螺春,多谢。”
邻桌男子继续说着:“前段时间朝廷弹劾了好几位宦官,特别是犯了欺君罪的霍宁,一人砍头,全家流放。”
“这还不算什么,那姓霍的还要拉着顾微烨陪葬,非说是他指使的,要知道他和顾微烨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那后来呢?这事怎么又和阮疏清有关系了?”另一个人面色疑惑,急忙追问道。
此时小二正端着茶水送往司竹这里,见她这样专注本想提醒,却突然神色一凛,径直走开了。
司竹屏住了呼吸,听老汉继续讲道:“后来那姓霍的都被送上断头台了,又一口咬定是阮家逼迫他这样说的,甚至他被指控的那些事,也俱是阮家为了栽赃顾微烨在背后做的手脚!”
司竹正听得出神,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小杯,往嘴里灌了一口。
下一秒,剧烈的辣感在她喉间燃烧着,呛出的泪珠零星地挂在睫毛上。
她转过身不住地咳嗽,不知何时一只白皙劲瘦的手握着小杯端到自己面前。
“这才是你的。”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司竹瞬间饮茶下肚,这才缓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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