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有个探险社,会以市区为范围,探索那些曾经投入使用但又被废弃的建筑。温叶慕名去参与过几次外出活动,但发现探险地点大多是烂尾楼一类没有过生活痕迹的地方。
她望着眼前的骑楼,横跨在行人头顶上相互缠绕的网线,还有地上从石板间隙中冒出的杂草,历史与现代错乱的感觉总是这么迷人。
听完她说的话,章述觉得好玩,你到底在脑子里给我编排了什么人设?
你想听吗?温叶眨了眨眼。
你说说。
吊儿郎当、不讲道理的乐队主唱,温叶停顿了一下观察他的反应,当然这是最开始的印象。
然后呢?
熟了之后就觉得你是个很聊得来并且喜欢日行一善的有趣学霸。
章述笑得更夸张了,我怎么就日行一善了?
你把笔记丢给我的时候,我觉得你简直是个大善人,救我于水火之中。
是吗?他把双手插回了兜里。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温叶大二,正作为学生会文体部的负责人之一在筹办校园歌手比赛。而章述大五,他五年制的本科生活即将结束,乐队面临解散,成员们都铆足了劲想要夺冠。
章述的手气一直不算好,决赛抽到的表演次序为二号。
校学生会办的活动一般由多个部门协作,灵活度不高,简单的调度问题都会被放大成部门之间的问题,单就麦克风的增减也需要层层申请。而在比赛当天,次序一号的乐队临时加了很多民乐乐器,大礼堂预备的麦克风不多。为了有时间凑话筒,学生会只能把章述他们的比赛次序从二号提前到了开场。
章述气不过跑去和负责人理论。
当时现场很嘈杂,幕布紧闭,观众入场的喧闹声和音协亲友团起哄的声音一并传进了温叶的耳朵里,温叶打断了章述,我来负责这个问题。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真的能负责。
温叶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拿过主持人的话筒作为学生会代表上台向观众鞠躬致歉。她希望大家能给予掌声鼓励,以此减小换次序对于他们的影响。
下台之后阿廉把章述拉到一旁,不就是一场比赛吗?
阿廉说,况且调次序这种决定哪是干事长就能做的,温叶刚转来我们专业,老班还让她弄完决赛就退部。
阿廉话音刚落,章述看见温叶匆忙地从后台通道的另一头跑了过来,又对着他们说了一句对不起。望着温叶坦荡的漂亮眼睛,章述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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