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邢:“在哪儿涂?”
“……就沙发上吧。”她指指沙发。
钟邢走过去坐下,双腿张开,双手分开放置在大腿上,坐得笔直。
见他这么拘谨,苏影忽然就不觉得尴尬了,只觉得他可爱……她清清嗓子,说:“你药没拿出来。”
钟邢“咻”地抬头看她,僵硬地起身,手指着房间,微微发抖,说:“我去拿……”
他拎着一袋子药回来,苏影接过,坐到沙发上,还拍了拍旁边,示意他坐下。
钟邢像只听话的大狗狗,果真就坐到那儿。
苏影拿出药辨别,确定用哪些后,就拆开放到彼此中间的沙发上备用,等准备完毕,她看向盯着自己弄这些的钟邢,说:“emmm……你可能要把上衣脱了。”
钟邢脸上闪过一丝恐慌,下意识拽了下衣服下摆。
苏影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她环抱双手,正回身体,仰靠在沙发上,脸朝向另一边,忍着没笑出声,好不容易才问出:“你当我是色狼吗?”
说话的时候,已经逐渐重新面对他,笑着留意他脸上的表情,等他回答自己。
钟邢双耳通红,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好啦,”苏影放过他,动手将他转个身,“你背对我脱,我只给你涂后背。”
“……好。”钟邢难得说点话。
等他一脱掉上衣,后背上的青一块紫一块就呈现出来,苏影惊得倒吸一口气。
“这药要揉一揉,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嗯!”
她拿起小瓶医用酒精喷了喷手消毒,又徒手给他抹上药膏,再用手心覆上去轻柔开。她明显感到他缩了下,以为是下手重了,于是又减轻点力度。
却不知他不是因为痛。
钟邢接触最多的女性是妈妈邢月和姐姐钟慕月。妈妈是大学老师,性情温和,几乎不发脾气,顶多小时候辅导他作业时,气得直捂胸口,然后爸爸就会来收拾他。
姐姐比他大5岁,脾气得到父亲真传,相当火爆,坚信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于是逮到机会就一顿胖揍,也怪他小时候太皮了。
在学校,他基本也是和一群男孩子玩,要么就和唯一的好朋友祝辞形影不离,几乎不接触女生。
他不懂事的时候,以为女生要么和妈妈一样,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但背后都有个彪悍的男人撑腰,所以不敢惹,要么就像姐姐一样,独个就能把他打倒,更不敢惹。
等知事后,没有偏见了,却也不习惯和女生玩了,总觉得不自在。
一般大家在初中就懵懵懂懂知道些男女之情,心生向往,他却是高二时才后知后觉,而由于家里不准早恋,他不敢有什么想法,完全不敢。
导致他在高三收到这辈子唯一一封情书时,给对方的回信上也直接写了“不要早恋”这四个字,完全凭本事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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