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恒走进正殿的时候,我刚刚将玉玺藏在龙椅下的暗格里。想来培恒未曾将我放于眼中,他让士兵守在了门外,独自一人进了正段。
我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战甲的人,阴冷的面上染了些不知谁人的血,但他确实是培恒。当日听说永平王殉国,尸首寻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是靠着永平王妃的平安香囊确认的身份,想来并非如此简单。
“贵妃娘娘,”培恒的声音同他的面容一样阴冷,“是未曾想过本王还活着?
“永平王该唤哀家一声,母后。”我望着培巨。
“母后?”我未曾反应过来,培恒整个人已经到了龙椅前,单手扼住了我的脖颈,“本王是反贼,既然反了,那便入不了祖宗的陵寝,可就没有什么父皇母后了。”
我的脖颈被培恒掐得生疼,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在我以为我要窒息的一瞬,培恒放开了手,却是一把将我推到了龙椅上。
我跌坐在龙椅上,大口喘着气,培恒再次逼近,只是这一次,他伸手扯了我的衣领。
“如果他还活着,看见你我如此,在这龙椅之上,你说他会不会生不如死?”培恒的眼睛轻轻眯起来,他的气力很大,我的衣领很快便被全部扯开,“还是来晚了,没有在他还吊着一口气的时候回来,这样的场景,他无法亲自看见。
“你如何知晓先皇病重,这消息封锁得很严。”我往后躲着培恒,却觉得他的话不对。
“你觉得他是病死的?好好问问你的徐先生,”培恒突然笑了起来,“想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听说徐愈能炼丹药便不查验的宣了他入宫。你心心念念的先皇,不吃那些丹药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些。
“你说什么?”我还没有消化这一件事,下一秒只觉得左肩一阵冷意,我的衣衫已被培恒扯开。
在培恒的手再次落在我的衣衫前,我举起手扇了培恒一个巴掌,“你发泄恨意的方式,便只是这样对我吗?
“十二死了,”培恒没有停手,而是双目赤红的加重了手,“你去见了她她便自裁了是你逼死了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能让你痛苦,能让父皇痛苦,我便能畅快。
“你率军前来怕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皇位,虎符与玉玺都在我手中,你如此待我,我定叫你坐不了这个皇位。
培恒的手停了。
“你说什么?”培恒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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