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苑的内心深处是满足的,无论如何,她与皇帝,是太子的父母,很多时候王苑会有些恍惚,觉着自己与皇帝还有太子,也算得上是一家三口。王苑觉得,就这么一直陪在皇帝身边,将太子养育长大,也算是一种幸高。
可是王苑没有想过,她能陪在皇帝的时间是这样短。自林细忌日后,皇帝便一病不起,日日咳喘个不停,吐血的频率愈来愈高。
“皇上忧思过重引发心疾,需放平心,慢慢.养。”许多太医都这样说,可是皇帝的病还是一日重过一日。
王苑有些发慌,她去找林炎,想让林炎去民间寻些医术高超的大夫,林炎虽然不情不愿,终还是引荐了一位神医。
“娘娘,”那位神医号完脉后,将王苑拉到一旁,“陛下这病,是中毒。”
“中毒?”王苑不相信,皇帝平日万般小心,谁有机会给他下毒?
“是种难寻的毒物,不会即刻发作,却是日日累积,长年累月后,便会毒发,”那位神医眉头皱得厉害,“陛下确是常人非所能及,这毒服下想来已有近六年,虽说不会立即致命,但脏器却会一日痛过一日。”
“先生可能解?”王苑小心翼翼地问。
“草民可解,但,陛下方才同草民说,让草民只给他开安神的方子。”那位神医叹了一口气。
“无妨,先生只管将方子写出,配制解药,”王苑似乎明白了什么。
无人能给皇帝下毒,那么,便只能是皇帝自己。
“你既然猜到,只管好好辅佐太子登基。”神医走后,皇帝对王苑说。
“这世间便无陛下牵挂之事了吗?”王苑咬了咬嘴唇,“太子年幼,已失亲母,不能再失亲父。”
“这些年,朕已经为他扫清了障碍,于他算是尽了责。”皇帝闭上眼睛不去看王苑。
王苑垂下头,又听得皇帝虚弱的声音,“你说,朕如此,到了下面,能再见到她吗?”
王苑的心口一阵战栗,他是在用这样的惩罚来赎对林细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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