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下,她身上的小衣被那汗给濡湿了,潮潮地贴在身上,黏腻感让人很不爽利。
春衫料薄,若不及时处理一下,恐怕要不了多久,那层汗便会透出外裳,届时,她便是当众失仪了。
曲锦萱偷偷抬眼,瞟了下男宾那边,见魏言安被众人簇拥着,该是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她心下略一思忖,便与蔡雅宁打了个招呼,再带着桑晴往更衣处走去。
而在介于宴厅、与更衣处的窝角廊下,曲锦萱,听到了令她头皮都扯紧了的声音。
竟是魏言安跟了上来。
曲锦萱顿时心口乱跳,她屈了膝去福身:殿、殿下。
魏言安一见她,那魂灵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会儿听她怯声给自己请礼,一把细嗓软声软气,登时如闻仙乐。
小美人儿俏生生地、颤颤巍巍地立在原地,那双玉笋般嫩白的柔荑攥着袖摆,贝齿轻咬着唇肉,乌黑细密的长睫虚虚地覆于眼睑,在水莲花般的雪肤上,投下片浓密的阴影。
着实可怜可爱至极。
且这样的神态明显,明显是极为不安。
凌弱之心,是多少男人与生俱来的隐秘冲动。
姑娘家这神貌越是不安,就越是让人骨血沸腾。
他方才着人探过了,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庶女,便是动了,也自有法子教她乖乖就范、对自己听之任之。
若是得了自己欢心,大婚后纳她入后院做名姬妾,也不是不可以。
他堂堂帝储,往后,这整个大昌都是他的,不过是私下玩弄个女子罢了,有何不可?
盯着曲锦萱,魏言安展唇一笑:萱萱姑娘这是要去何处?可需孤护送一程?
这话一出,桑晴也立时感觉到了不对。
对于初次见面、且毫无关系的男女来说,这样亲昵的称呼,未免过于唐突佻薄了些。
她试图挡在曲锦萱与魏言安之间,可魏言安显然并不打算顾及什么,他灼灼的目光越过桑晴,粘连在曲锦萱身上:萱萱姑娘,是在害怕孤?为何?
柳眉一颤,佳人并不作答,他却问得越发赤.裸裸不加掩饰:是害怕孤的身份,还是,惧于孤的心意?
这样熟悉的话语与声调,与上世的某个场景迅速重合在一起,直让曲锦萱双眸瞬时撑大。
便在此时,魏言安以一记手刀,将挡在曲锦萱跟前的桑晴劈晕在地。
曲锦萱这才发现此人,竟连一名随侍都没有带。
不知是过于狂妄,抑或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这急色的模样,又或许他的随侍,都在暗中潜伏着,围成了一张无形的网,要把自己逮入网中,使她无法动弹、令她无力反抗。
曲锦萱如坠寒窖,手掌上满是汗,指间亦颤颤发冷。
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在魏言安欺身靠近,不待他开口说话时,曲锦萱忽而卯足了劲,拔下自己髻上的细簪,于一个起落间,便在魏言安的左臂之上,扎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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