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萱着看这起了八卦之心的小丫头,不由无奈地失笑:小巧茹,你问这个,我真不知该怎么答了。
巧茹耳根子一热,低下头讷讷地笑:奴婢也是太久没见桑晴姐姐,怪想她的
门口的布帘被掀起,忙了许久不见人的苗钧水进来禀话:姑娘,曲大人来了。说是见您身子总不好,还带了位高士来给您切脉。
巧茹听了,一时没忍住,便惊讶地嘀咕了句:曲大人怎么想的?宫里的御医,难道还比不上外头的什么牛鼻子老道么
曲锦萱也皱了眉:烦苗常侍与我父亲说,我今日吃了最后一副药,已好多了,不劳他老人家记挂。
苗钧水应过,领话去了。
早知是这样的回复,连直劝莫要再来的话,实则他也是捎过几回的。可那位曲大人到底身份特殊,他真要来求见,宫里头谁敢不乖乖来通禀呢?
苗钧水前脚刚走,许是僵得脖子不舒服,姜明霄便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头顶,软声软气地唤:阿娘、拿、拿、
曲锦萱歪着身子,托了腮去问他:要摘掉么?
因为不敢动作过大,姜明霄小幅度点点头,模样矜持得很。
曲锦萱引导着他:霄哥儿,说摘掉。
见事事顺着自己的阿娘这回不帮,姜明霄有些着急了,肉爪子牵住曲锦萱的衣摆,小嗓音又委屈又撒娇似的:阿娘
曲锦萱笑意莞然,柔声鼓励道:霄哥儿可以的,说摘掉,阿娘就帮你了。
姜明霄撅起嘴来,咿咿呀呀地抵抗了会儿,见仍是打动不了阿娘的铁石心肠,他只好努力跟着学,学到第三遍时,终于说了句字正腔圆的阿娘,摘掉
好。曲锦萱笑着应了。
过了会儿,姜明霄终于如愿以偿,头顶的重担被摘了下来。
曲锦萱帮他将头发梳顺。姜明霄重新嘻嘻乐起来,享受地靠在阿娘怀里,把玩着那只发冠。
温馨的嬉笑逗闹中,日头开始落下。
残阳如血,红彤彤的云霞时而浑然一片,时而,又自由幻变为旁的模样。
未及申时正,宫里头的气氛,便有些紧张了起来,只东华宫瞧着不显罢了。
用晚膳时,听说徐嬷嬷又请了御医去看,曲锦萱心下泛忧。
待用过晚膳后,给姜明霄擦洗过身子,将这奶娃娃哄睡,曲锦萱嘱了巧茹好心看着,便往徐嬷嬷的寝殿去了。
徐嬷嬷年纪大了,稍感风寒,病起来便格外快,低烧两天还未好转。曲锦萱去时,她头顶正盖着块湿帕子,整个人也怏怏的,说话都不怎么提得起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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