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周身荡漾起无色的波纹,长长的线条在虚空中骤然射向“婴勺”:“没有第二次了。”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一股莫大的吸力将他与“婴勺”的距离骤然拉近,沉玉没料到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微微睁大了眼睛。
刑旸终于动用脸部的肌肉,做出了一个久违的“笑”的表情:“确实,不需要第二次了。”
云层之上。
江疑素来不会打架,更别说对抗天罚。他不敢接近雷云,只远远地朝向长渊盘坐着的背影,不知为何,他乍一眼以为那是西方的佛祖。
然后他便自己嘲笑了自己,魔尊,佛祖,自己今日大概是劳碌太多,脑子已经不好使了。
他摇了摇头,喊道:“长渊陛下,您还好么?”
长渊望了他一眼,起身掠至他跟前。
江疑:“陛下,您脸真白。”
长渊:“拿来。”
江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颗寂静的心脏。
长渊将其接过,江疑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心在前者手中消失了。
长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江疑:“陛下,您如此拖延天罚,恐有大危,您……”
长渊睁开眼,望了一眼雷云,再回过头对江疑道:“想办法,别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走出宝积寺的范围。”
指的是婴勺和沉玉,还有附身的刑旸。
江疑咽了口唾沫:“陛下,您这是不是太为难小神了,小神……”
长渊:“不止你一个人。”
江疑顺着长渊的视线回头看去。
密密麻麻的军队从天而降,清一色黑色铠甲,杀气腾腾。
这不是天界的军队。
江疑再定睛努力看清那带头的人。
女的,高扎马尾,手里一束长鞭。
他再次咽了口唾沫。
得,女魔头,罗织。
此时地上的废墟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先前宝积寺大殿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木块中隐约还能辨认金佛塑像的残片。
沉玉和刑旸滚落在深坑底部,周身充斥着狂暴的法术,二人却几乎毫无距离地厮打在一起。
沉玉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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