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映的奶奶三年前就去世了,小时候她家条件好,爸爸是军人,妈妈是医生,亲戚总来找爸妈办事,不是这家近视眼想入伍就是那家媳妇要生了插队挑床位,爸妈讲原则,不愿意以权谋私,亲戚背后闲话她爸官没当多大架子大,把人得罪的基本不来往了。只有一个表婆婆待她好,每年过年关映都会买礼物回乡下看望她。
收拾好东西,关映叫了司机。
她没去烦周津鹤,睡醒一觉关映改变主意了。她不能为了跟仇人斗就把周津鹤当成炫耀工具,他们结婚没公开,离婚更不需要到处宣扬。至于财产,她前几天在气头上,智商不在线还爱胡思乱想,周津鹤哪有那么容易被骗色。
如果财产分割会影响他的事业,她净身出户就是了。
之前找那一大堆借口,反反复复,无非就是舍不得离。
关映打算先去表婆婆家,回来再重新打印一份离婚协议。
回老家不能打扮太高调,省得那帮亲戚背后闲话她被男人包养。
她挑了件很简单的黑色卫衣,能躺在她衣柜里的东西不会低于五位数,但这件卫衣看上去很普通,搭配一只小牛皮背包。
推开门,一抬眼,关映看痴了。
周津鹤今天穿了件黑色风衣,线条行云流水,里面是件白色竖领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可能是他遮得太严实的缘故,越禁越欲,凸起那点喉结反而性感得不行。
一大早就遭受美颜暴击。
想到头一天晚上她就躺在这个男人怀里,关映感觉尾椎骨都酥了。
她忍着想扑上去的冲动,故作平静:“打扮这么漂亮,干嘛去呀。”一紧张,用错了形容词。
她今天打扮很休闲,牛仔裤,小白鞋,黑色小帽子,微卷长发瀑幕般淌在腰间,皮肤奶白,眼神清澈,一眼就能窥见心思,嘴唇不点自红,看上去像个高中生。
周津鹤也在看她,现学现卖:“打扮这么漂亮,干嘛去,呀。”
那一声“呀”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根带钩子的羽毛,先把人吊起来,再慢慢挠。
关映被这低音炮发音挠得心痒,舔了舔嘴唇:“去看表婆婆。你呢?”
周津鹤:“还没定。”
关映接话:“今天没工作吗?”
周津鹤把主动权抛给她:“可以没有。”
出于礼貌,关映问:“想去乡下走走吗?”
周津鹤笑:“你想我去吗。”
他今天说话怎么处处挖坑还一直对着人放电!
“随、随你呀。”关映看向周津鹤的手:“你手没关系吗?”
周津鹤:“抱你吗?一只手也可以。”
“……我哪有那么娇气。”关映不争气的脸红了:“而且表婆婆家的路早修好了,车能进,不用你抱。”
周津鹤笑侃:“长大了,害羞?”
“没有!”关映不承认,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手,换药了吗?要注意,小阿姨说这样也会闹出人命。”
周津鹤怀疑这姑娘表达有误:“你怎么跟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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