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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可谓是求锤得锤。

她瞬间睁大眼睛,愣愣地,有所被指向地,看着他形状好看又薄软的唇。她不自觉咽下一口口水。

陈戈峰看见她微动的喉管,自作主张道:“当你答应了。”

片刻。摇旗的小弟站上台子。何娣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右腿。

她不禁想,万一…

他输了呢?

他想要的,他渴望的,他的自尊,他身残后仅存的那些刚硬不屈的骨骼…

要怎么办…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不是吗?

失败,痛苦,他以为永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车祸…

突然涌上来的复杂情绪和担心,让她一声急呼:“等等,陈戈峰。”

他回过头,何娣往前走两步,靠近他些,她盯着他清俊的眉眼,顿了一下,鼓着口气,直直说:“你赢了,我让你亲一口。”

“输了,给你亲两口。”

总之,都能亲。

既然赢了输了都能亲……

只一秒不到,何娣纤细的脖子突然被他握住,拉近。

要搁了平时她能反抗,不巧现在她是人质,两手紧紧绑在身后,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凉而柔软的唇瞬间覆盖上她的,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按紧,牙齿轻咬,确认痛意,是绝对压制,不容逃脱。

呼吸粗重凌乱,漆黑的眼没闭,盯着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惊讶,皱眉,不适,缺氧,自作自受。

只是第一个吻,却很重,很长,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炽烈和莽撞,粗野。

分开时,何娣腿都软完了,低着头,大口的呼吸,说不出来话。

周围的一切都被像画了结界线,不存在了般,只他们两人,听见彼此重而响的心跳。

与她接吻的滋味他幻想过无数遍。

而事实又比想象美好万倍。

他第一次,很想输。

第43章 一物 好欲啊

乐童音乐家的战场里有一句歌词。若是不再耳鸣, 我们就会听见悲鸣。

两道黑车飞速掠过,爆开巨响,轰鸣自近到远无限拉长, 顷刻快削成尖针捅穿鼓膜。

何娣的耳膜也像被捅穿,如风在两耳间穿堂过,破碎的轰隆隆声,是耳鸣的滋味。

她闭着眼睛,微凉的发丝舔上唇际。她的唇心,牙缝, 舌根,都残留着他湿热炽烈的味道。存在深刻,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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