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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女史端茶走进来,觉得面前的情景有些荒谬。
张贵妃和齐琰还有一个清秀少年平和地坐在同一张桌上讲话,宫里这是要变天了吗?
她放下茶,不解地退了出去。
桌边平静谈话的三人转眼间又剑拔弩张起来。
张贵妃竖起眉毛:“你说什么?让我韬光养晦,捧杀齐琢?你难道不怕弄巧成拙?你实际上是为了消减本宫的势力,对吧?”
齐琰慢慢呷了一口茶,并不说话。
张贵妃说道:“齐琢近来越发无人可挡,近来洛京司隶校尉一职空缺,两个人选都是齐琢的人。司隶校尉掌管洛京,手握重权,这样下去,他能控制整个京畿。你还来劝本宫韬光养晦?”
齐琰淡淡道:“贵妃难道不知,齐琢仰仗的所有,不过在于天子的一念之间?
他是我们的父皇,更是天子,他不会愿意看到朝堂上一家独大,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齐琰拉着虞枝枝站了起来,他不理会张贵妃的反应,也不急于张贵妃今日就给他答案。
他在门口停下,似是想到什么,随口说道:“至于那两个司隶校尉的人选……拉拢可拉拢的,那个高赫就是两个人选之一吧,他看起来和齐琢并不是一路人。”
齐琰拉着虞枝枝离开千秋殿,他像是忘记了,一直没有松开虞枝枝的手。
虞枝枝拧眉低头看了一下,欲言又止。
她强忍住不去在意这些小事,虞枝枝问道:“殿下是有所依仗吧?只寄希望于天子感到威胁而对代王动手,这未免太乐观了些。”
齐琰转头看着她笑:“不愧是昭弟,如此敏锐。”
虞枝枝脸红着捋了一下头发,她问道:“殿下有了代王的把柄吗?既然如此,告诉张贵妃,她就会相信殿下所说的。”
齐琰摇头:“不急。”
齐琰越是这样说,虞枝枝越是好奇,她不由问道:“是什么把柄?”
齐琰说道:“那个把柄,就在西内。”
虞枝枝蹙着眉心细想,西内?难道是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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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良玉在陪皇帝下棋,外间传来太监传报,代王齐琢来了。
在薛良玉陪伴皇帝的时候,代王总是会过来,一两次也就算了,多了,总会让人生疑。
皇帝皱眉,寻常涉及到齐琢的事,这种表情不太会在他脸上出现,他说道:“宣进来。”
皇帝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盒,白玉之间撞出一声轻响,薛良玉低垂着眼睛,对一切都毫无察觉的样子。
薛良玉柔顺问道:“陛下,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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