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并不急躁,给姜莱的感觉就像促膝长谈一般。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吻了很久,久到属于靳言竹的温度消失很久,她才缓缓地动了动睫毛。
因为满地铺陈的大雪,室外亮堂得宛如半个白昼。室内的灯光则是有些昏暗的,在靳言竹的角度垂眸看下去,女孩的唇瓣被吻得有些红肿,依然微张着。
他的手指轻拂过她的唇角,待姜莱睁开眼睛后,靳言竹又俯身吻了她一下,才转身朝厨房的方向去了。
自己坐着有些百无聊赖,姜莱想了想,踩着拖鞋准备去厨房看看,她的脚刚沾地,手机就在身后响起。
来电显示很让人意外,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接了。
把手机放在耳边,却很不礼貌地没有先开口。没人说话的时候,只有电流声兀自响着。
姜莱这几个月来有意无意地生活在一种慢节奏中,周遭的一切都是缓慢温柔的,而陈女士一开口,她的语速依然很快,语气也依然有些生硬。
她没为婚礼的缺席而道歉,只是说她看到了请柬上的婚纱照,很漂亮,又问她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姜莱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很好。”
她说:“我每天都很开心。”
这些对话很像她大学的时候,但四时流转,很多事情、包括她的心境也都不一样了。
“您怎么样,也还好吧?”
那边说还好。
然后空气中又只剩微弱的电流声了。
她们母女就是这样,说话来从来都很客气。大多数的时候,姜莱回复她的信息,态度几乎和给导师发邮件一样严谨。
如果是平时,陈女士早早地就会挂断电话,根本不会给她这么一个听着对方呼吸的机会,所以,今天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说吧。
她的眼神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最后定格在后厨的方向。靳言竹是那种不管穿衣服与否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身材,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从这个视角可以看到他洗草莓的身影。
最终还是姜莱开口打破了寂静。
她一边偏头看着,一边和电话那边剖白。
“妈,你听我说。”
“我前两年是怪你瞒着我,怪你骗我,那段时间一度让我很崩溃,但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想了。”这些话她以前从来没说过,现在却觉得没那么难以启齿。
她笑了下,很释然,“我希望你过得好,真的,不管是作为谁的母亲……”
电话挂断之后手机来了两条推送,上边那条是宁城的天气预报,预报说新年当天还会有降雪,降雪过后将会迎来大幅度的降温。
她打开日历看了看,新年气氛渐浓。
下面这条是微信的新消息,来自靳夫人。她这个时间还没睡,看到了姜莱刚刚发过去的照片后感慨了一句,又给她发了靳言竹的其他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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