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周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将一楼客厅的灯逐个熄灭,周围陷入安静,只剩下风吹过树木的声响。
二楼的卧室里,慕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翻了好几次身,闭着眼睛还是意识清醒的,毫无睡意。
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的时候,她认命地睁开双眼,视线一片漆黑。
慕霜凭感觉摸到了床头旁边落地灯的开关,橘黄色的柔光投射到被单上,跟着她起身的动作一起晃动。
她下床去倒了杯温水,手里握着圆口的玻璃杯,蹲下身子去拉开床头柜下面的一层抽屉。
里面放了几个药瓶子,她拿出安眠药的那一瓶,倒在掌心。
刚服下又着急地吐了出来。
前几个小时她还喝了酒,不能吃这个。
慕霜烦躁极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能认命地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本以为这个夜晚会无眠,可她却渐渐睡着了。
但是她又做了那个重复、混乱的梦。
梦里的她,穿着高中的校服,站在商场门口,看着里面的一男两女。
男的是她爸爸慕伯山,他身旁站着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生,宛若和睦的一家三口。
后来画面一转,是她妈妈安静地躺在浴缸里,昔日绝艳的容颜变得苍白,满地的血,染红一片,像艳丽又绝望的花,无声凋落。
她想开口去喊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人绑着,发不出声音。
慕霜猛然惊醒,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墙上的白色天花板,眼神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呆滞。
她坐起身来,手指陷入黑发,身上穿着的睡衣有些松垮,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凌乱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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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霜的感冒来得很快,原因在于她昨晚睡不着后在房间的小阳台待了一会,吹了点风。
结果第二天喉咙就干涩,伴随着头晕的症状。
起初周姨没发现她的异样,看她脸色不好多问了一句,慕霜也只是回答:“没睡好。”
她吃完早餐后就说回房间休息一下,但是这一休息直到晚饭都没下来吃,周姨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算去二楼看看。
谢易臣听到楼上传来拍门的声音,周姨趴在门边在那里喊着:“小姐?小姐?”
她喊了好几声,里面还是无人应答。
加上拍门声这么响,就算睡得再沉的人也应该醒了。
谢易臣眉头一皱,一步好几个台阶就走上楼,他伸手拧了下门把手,被锁住了。
“有备用钥匙吗?”
“有有有。”反应过来的周姨连忙下楼去拿钥匙。
门顺利打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于女人的香味,清新淡雅,芳气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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