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哪儿去?大家立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这不是要大家都死吗?
见状,岑紫籽急了,不由得着急的道:“回去,学分,不是,我是说,义工我还没当够呢?”
“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惩罚。”馆长露出笑容,似乎看到大家慌张害怕能让他感觉快乐。
岑紫籽冲到灵台边,看着四处流淌的灯油,心一横,伸手将桌子上流淌出来的油聚在一起,然后再拿油灯碗接着,“我妈天天说我,训我要学会节俭,你看,这弄回去,不也能用吗?”
她这么一弄,还真收集到了小半碗油。
“嘿嘿,你们看,”岑紫籽将手里的油碗一亮,开心的道:“这不就行了?”
然而还没等大家高兴起来,岑紫籽身边的馆长突然暴起,他伸手用力一挥,将油灯打翻在地,油碗足足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岑紫籽正委屈,扭头想和馆长理论,结果对上对方阴森森的眼神,那眼神恶毒至极,似乎下一秒就要暴怒伤人,与此同时,灵堂里突然刮起阴风,吹起灵堂里挂的白布,混合着窗外的风声,发出布匹被撕开的割裂声,刺得人耳朵疼。
馆长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从苍白变为铁青,眼睛的黑仁扩张,眼看就要变成提着镰刀收割人头的恶鬼。
岑紫籽被吓得躲到季璇身后,大家这才想到,这个鬼地方是怪物的领域,怪物如果想要暴起伤人,大家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大家一时间都不敢再发出声音,胆怯的看着馆长。
季璇也明了,这恐怕就是馆长自导自演的任务,不可能通过捷径完成。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叶从舒走上前,从兜里拿出一张纸,轻轻的夹在食指和中指间,这是昨天馆长给大家的人皮纸,他将纸递到馆长面前,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你不是想要这个吗?”
叶从舒轻轻晃了晃纸,宛如参加宴会的贵族,像是在与人交际一般,那么优雅、自然、温柔。
没想到的是,馆长的黑化真的被打断了。
他接过叶从舒手里的纸,“这是你自己写的遗书?”
叶从舒眉头挑起,脸上带着一丝戏谑,“难道我应该让别人写?可是时间还不够啊。”
季璇听着两人对话,觉得他们似乎是在打哑迷,然而叶从舒一脸坦然,他的行为也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似乎这只是一种错觉,一种无端的猜忌,是人与人在逐步交往深入的时候,正常保持的警惕感,就像我们小时候交朋友,会观察考验对方是否能胜任自己好友的位置,一旦考验通过,两人就能亲密无间。
其他人见馆长冷静下来,急忙递出自己的遗书。
馆长数了数手上的遗书,本来心满意足准备离开的他再次沉下脸,“还差一份。”
“我没写。”季璇回答。
馆长此时就像是收作业的老师,遇到了不交作业的刺头,他怒道:“为什么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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