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
这是实话, 他只知道怎么破坏这个幻境。
“那咋办, 我没有头绪。”
眉眼耷拉, 秦沐淼也有些愁了。
窗子外有阳光透进来, 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黑暗,任何恐惧以及邪恶无所遁形。
但这是假的。
平静也许只是一个幌子,美人揭开面纱后, 也可能是一个丑陋的恶鬼, 脑海中那假程恨恨的表情反复出现,直觉告诉她,这次不好过。
但总躲在这个喜房里, 更加不能离开, 还不如出去瞧瞧。
她弯腰一把捞起程绪, 故作轻松道:“走咯。”
推开大门,阳光争先恐后地洒进来,眼前豁然开朗,外面一片空旷,没有任何花卉树木,这在院子中很少见。
好几个仆人木然地扫地,见门打开也没有抬头的意思。
假程之前说了个回溯, 时光应当是回溯的,但现在看来更像是新婚的第二天。
她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轻轻道:“幻境。”
这一切,是虚幻的吧,可是她又很清醒。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朽木般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像凑在她的耳边呢喃,存心想要捉弄她。
被吓了一次怎么可能还被吓第二次,秦沐淼侧头,皮笑肉不笑道:“早上好啊,我出来透透气。”
“您还有心思出来透气?”
这句话不带一点尊敬,暗含轻蔑。
“您是准备放弃秦家了吗?”
又是秦家,她昨晚就说过这个。
“没有啊。”
秦沐淼的脸也冷了下来,“秦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何谈放弃。”
秦家只剩下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哥哥了,确实和她没多大关系。
老妇人听了她这话,好似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似的,面皮抖动,食指颤巍巍地指着她,“秦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命,你,你……”
“来人。”
秦沐淼轻轻抚着手中的黑猫,红唇轻启。
“是。”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拿扫把扫地的仆人终于有反应了,默默地走到秦沐淼跟前。
弯弯唇,她懒散地用食指在黑猫的脖子那块毛上画圈,她还以为这些人只会扫地呢,幸好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要不然真是尴尬了。
“把她带走。”
“不准!”
老妇人惊声推攘着握住她手臂的仆人,挣扎得厉害。
“您还不如她厉害,至少她把少爷的心握得紧紧的,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若是她,她一定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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