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争口气还是争表妹?”
温墨眼睛一瞪,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当然是争口气!”
池瑾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看得温墨越发不自在。
池瑾言想到原主私下刻苦背书的模样,又想到原主被父亲拿孟鸿轩做比较心底不甘的模样,心下叹息,“我只能尽力而为。”
很快程慧带着池锦璐来到了大殿里,现在时辰尚早,温墨便在池瑾言身边坐着闲聊,他吃了一口桃花酥,不经意看到恭亲王世子夫妇进来,惊疑出声:“咦?”
池瑾言顺着声音望去,一眼看到踏进宫殿的一对夫妇。
恭亲王世子冉思澈和世子妃裴婉柠。
温墨拧着眉头,瞧着那世子妃很是熟悉,但偏偏又没见过,这感觉很是奇怪,他用胳膊碰了碰池瑾言,侧身问:“你可见过那世子妃?我怎么觉着很是面熟。”
温墨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坐他附近的池锦璐依旧听见了,她身子一僵,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她连忙将茶杯放到案上,深怕露出痕迹,她以为自己能将那些事压在心底,不会再影响她的情绪,可当她听到有人提及时,抑制不住的难受让她乱了心。
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不要,不要说那句话,求求不要说……
这番不对劲也让池瑾言收起了漫不经心,他眼底带着几分审视,悄悄打量着裴婉柠。
裴婉柠穿着一袭月白色梅花襦裙,芊芊细腰,肤如凝脂,一双清澈迷人的桃花眼,眉心恰到好处的梅花型花钿,像极了温室里娇养的白玉兰,美丽又脆弱。
“啊!我想起来了!”温墨一声惊呼,引得周围人看过来。
这声惊呼也让池锦璐的心瞬间提起来。
温墨压低声音,献宝似的冲着池锦璐道:“璐姐姐,你快瞧恭亲王世子妃,是不是与你生的相似?”
池锦璐极力压制着情绪,曾经那番折辱历历在目,眼睛好像糊了一层云雾,让她分不清前世今生,此时此刻,像是有人用手伸进了她身体,紧紧攥住她的心脏,酸酸涩涩,似刀锥,似火烤,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好像又回到那个破旧的宅院,被世人遗弃,又好像见不得光的臭虫,在阴沟里努力爬行。
‘璐璐,你这双桃花眼,最是美丽动人!’
‘今日怎么又没画梅花妆?本殿不是告诉过你,你这双眼画梅花妆最是诱人吗?’
‘你要乖一点,本殿才会多怜惜你。’
‘璐璐,嬷嬷说你今日又偷懒了,你这样不乖,本殿很生气,你该穿月白色的衣服,大红色太艳不适合你,你要听话知道吗?’
……
昔日的话句句回荡在她的耳边,像是厉鬼不停地折磨着她,池锦璐浑身冰冷,用了极大的力气勉强克制心底的痛苦,她低哑着声音:“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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