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艰难地抬起头,似是毒蛇吐着蛇信子,眼神阴狠地盯着池锦璐:“没想到池姑娘竟然随身携带毒药!!”
池锦璐看着神情狼狈的玉芳,嗤笑道:“只要你说出背后的主子,我就给你解药如何?”
玉芳只觉得浑身绞痛,骨头缝像是被人啃噬,涩涩难痒,叫人恨不得立刻咬了舌头去死,可惜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她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嘴里压抑着细碎的声音,她蜷缩着手脚,想要抬手拽着池锦璐的裙子,胳膊伸到一半就耷拉下去,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耗费了她一半的精力,她沙哑着声音喃喃道:“奴婢只是在永乐宫当差,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池锦璐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买这药时,那人特意跟她说了中毒的症状,见玉芳疼成这样都不肯说背后的主子,一心想要栽赃到丽妃娘娘身上,心下暗恨,她若真是丽妃娘娘的人,怎会毫无顾忌地说自己是永乐宫的人。
池锦璐语气微冷:“你的命都要没了,还不肯透露你的主子,可真是忠心耿耿!!”最后那四个字她咬着牙齿,恨意滔天。
玉芳缓缓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池姑娘不必用激将法,今日不管池姑娘做什么,都不会得偿所愿了。”
她不再看池锦璐,转而扭头望着高大厚重的红墙,似是透过红墙看向繁华涌动的京城,她眼泪一滴滴划过眼角,语气低哑又温柔:“池姑娘出生富贵,自是不会懂奴婢这种人,奴婢自小在街头讨生活,能进到宫里吃饱喝足就很满足,贱命一条罢了,活到今时今日,都是抢来的人生……人人都向往着皇宫,岂不知这宫里的人都想飞向宫外。”
池锦璐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你连命都不在意了,为什么还要护着主子?你就是死了,你身后的主子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就连你的尸体都不会管,你这么拼命,图什么?”
“图什么?”玉芳喃喃自语,“池姑娘不懂,奴婢啊,自愿——”说完她头一歪,整个人倒在地上。
池锦璐脸色一变,迅速摸向宫女的鼻息,没气了!!
怎么会!她的毒药只会让人痛苦两个时辰,根本不会致命,除非——
她掰开玉芳的嘴,看到黑漆漆地牙齿,暗暗懊悔,不该这样自信,以为人已经掌握在手里,结果却是白费功夫!
“审犯人的事应当由大理寺去做,你这样直白地审问,是不可行的。”
头顶上传来一道磁性慵懒的声音,池锦璐猛然抬头,见是太子殿下,一团乱麻的心骤然停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缓缓起身,向太子殿下福了福礼,“见过太子殿下。”
祁承煜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寿宴上见她时乖巧温顺,被父皇赞誉时她沉稳冷静,舞台上她一曲惊人,被人陷害她果断反击,此刻被他撞见害人,依旧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好像任何事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他没忍住问道:“看你这样子,似乎早知道这宫女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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