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众人都得在旁见证。
谢微宁只低头,对身旁某人的视线当作没看见。
关押地牢的队伍之中,封禹和浮凝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又或是突然发疯,竟挣脱了护天卫,朝着前头傅涟遥身边的侍女冲过去,封禹抓住她的衣领顶着双眼的红血丝,大声叫道:“你说!我儿子……我的长子被傅涟遥弄到哪里去了!你说啊!你不说我就弄死你!”
那侍女被抓得摇晃,却是丝毫不怕他,冷笑道:“你若是有灵力我还真要怕你,可现在你我灵力都被封,你凭什么这么大口气?”
浮凝尖叫道:“你这贱婢,竟敢对我们这么说话?!你等着,等我回到仙界,等我儿回到仙界,再等我长子听到消息来就我们,你还怎么活!”
侍女嘲弄道:“就你们这样,怕是历劫到死都回不来吧?封行一都不是仙尊了,自顾不暇怎么救你们?再说你们那长子……呵,你觉得我们主子会给你们留条活命?”
她跟在傅涟遥身边几百年,自是什么都清楚,心里虽然畏惧傅涟遥,却也同样做了不少事:“你们几家人,同我们主子都是故交,却各个孩子都生的好,活得安然无恙。我们主子连帝女都要下妖毒,凭什么还要放过你家孩子?你们那儿子当初被调换之后,就拿去喂妖兽死了。”
封禹和浮凝当场震住,登时爆发出一阵怒吼:“你胡说!!”
眼看着他们真要动手掐死侍女,护天卫连忙上前将他们制伏,用法术封嘴,将他们再压回队伍中。
待入牢的队伍全部进去后,众人便请示离开,最后只留下魔界的队伍。
封谌走近一步,似有踌躇不定。
谢微宁瞟了他一眼,主动开口说:“江若鹜因自己的身世大受刺激,神智不清醒,已是疯了。她身体受神血产生反噬,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仙医看过说约莫只有一年可活了。思来想去,也不好将其放置,只得关入地牢单独一间。”
封谌见她松口说话,神色总算恢复了点,微微颔首:“嗯。”
谢微宁斜眼过去:“嗯?”
封谌顿了顿,改口说:“你做得不错。”
谢微宁:“嚯。”
她道:“咱们魔主大人不是说,今日只得最后赶来,不能观我大典吗?”
封谌感受到风雨欲来,神色几经变化:“本是想,像你之前那样,给一个惊喜。”
谢微宁盯着他,隐隐约约似有记起来,眉间一蹙道:“这能一样吗?”
封谌沉默片刻,摇头。
谢微宁:“我们那时是何关系,现在又是何关系?”
她闷声说:“你知道我听说你不能及时赶到,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但我还知道你是因正事不能来,所以根本不能怪你,可我心里也很失落的。”
封谌身体一僵,又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揽过,声音低沉道:“是我不对。”
但其实,谢微宁今日在看到封谌的那一刻,心底的高兴还是将那些不快给驱散了,又听他道歉,顿时心里一软。
“原谅你了,下次不能再这样。”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又好奇道:“刚才我心头血誓言消失了,我看你掌心也浮出了个红色的小阵法,那是什么?”
“一样。”封谌低声说,“心头血誓言。”
谢微宁仰起头,不解道:“你何时立下过心头血誓言?又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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