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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趁着元珠领了给莫氏送东西的差事出了门,才敢关紧门跑进来告诉清黛。

清黛听说时还正躲在屋子里悄悄活动筋骨,回头看她的眼神里并不怎么惊讶,慢慢收了拳脚,“知道了,那云珠呢?”

阿珠不说话了,只是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扯出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薛涛笺,递给清黛。

她展开一看,入眼便是还算娟秀的几行小楷,盈盈写就半阙自作的四张机。

这几日她曾有幸看过云珠写过两笔字,对于她的笔迹心里还算有数,倒是与手中这一篇无甚差别。

压在后面的那一篇整阙四张机,对仗比前者工整许多,遣词造句华丽优美,笔法字迹隽秀花哨,很有一番风流才子的特立独行,俨然是出自她那位自诩风流倜傥,实则不思进取的二堂哥孟烁之手。

清黛略略看了这一阙半的诗词唱和,谈不上多么冰清玉洁,也不能说是淫辞滥调,她细细思量了一番,毕竟自己现在才九岁,又是做妹子的,不好直接去兄长面前揭人家的短。

索性就先压下来,待祭祖事宜过去再从长计议。

心里盘算一定,到了次日祭祖的良辰吉日,她面上便依旧装得懵懂无知,一派软糯好揉捏的团子模样。

一早被强行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眼睛半睁不睁地仍由阿珠和明珠两个替自己梳洗穿戴。

直到元珠替她捧来那顶镶银嵌宝的礼冠给她戴上,华物实打实的重量从发顶倾轧下来,登时把她的瞌睡压没了。

“怎么了姑娘?”明珠心细而年少老成,连清黛这样细微的反应都能立马察觉。

清黛佯作恹恹,嘴里吐出一个“沉”字,故意说得若有似无、含糊不清,顶着脑袋上又大又沉的礼冠垂下头,一点一点的,作小鸡啄米状。

小丫鬟们见了忍俊不禁,元珠刚要打趣两句,她的冠就从脑袋上跌了下来,咣当一声砸在了跟前的梳妆台上。

清黛惊得一下子坐直了,四周传来不同音量语气的惊呼。

阿珠是真的被吓了一跳,银珠应该是在心疼那礼冠上摔坏的银穗子,明珠波澜不惊,元珠叫得最大声,也是最不对劲的。

仿佛是清黛失手摔掉了她偷藏的宝物一般,又恼恨又憋屈,又不能启齿。

良久,才听见明珠沉稳却稍显稚气的声音在平静地说,“想是许久不戴,系带有些松动了吧。只是冠上的朱雀鸟摔坏了半只,姑娘,今儿还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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