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拍不响。”白管事适时添了一句。
“我……”何氏忍不住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我这是做得什么孽啊我。”
秦怀德蹙眉,羞愤与尴尬交织,最后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声说道:“赵大人,偷银子一事现在已经证明与我无干。按照大厉律例,凡涉及到外国使者之事,非府尹之责,应为皇城司处置。大人,这案子您无需再审。”
“是是是,大人先把女儿领回去,往后再说,往后再说。”赵汉臣巴不得扔开这个烫手山芋。
“快,扶月瑶回去。”何氏吩咐道。说完,她一遍掩面哭着,一遍就要往出走。
“等等。”秦瑾瑶出言道。
“你还闹什么?”秦怀德怒目而视。
“既然我是无罪的,母亲难道不想给我道个歉吗?”秦瑾瑶语气淡然,眼神充满质疑。
何氏一怔,随后不由得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说帮忙就算了,怎么还想让我给你道歉?你没偷银子又怎么了,你写话本子又怎么了,要不是我们带你回了禹州,你也没有这种造化是不是?我要是你,就赶紧把写话本子的银子拿出来孝顺父母。”
秦瑾瑶被气笑了。
“行行行,知道你没罪,但眼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先回府去。”秦怀德亦是不耐烦道。
“不必了。”秦瑾瑶转过身来,拦住了赵汉臣道:“赵大人,民女另有一状要告,还望大人做主。”
赵汉臣这边刚松了一口气,此刻一颗心就又提了上来。
他看了一眼白管事。
白管事嘿嘿一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赵汉臣只好点头道:“秦姑娘你说便是,你说便是。”
“民女要状告何氏,以寒毒诛杀秦府秦怀德原配夫人吴燕儿之罪!”秦瑾瑶一字一字,声音响亮,恨意十足。
何氏这边的泪水还没落,听见这话,不由得咣当一声坐在地上。
“你,血口喷人!”
“混账,你母亲是病死的!”秦怀德低吼道。
审案之事放在了当日的下午,主要是为了清退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当然,对于这些无所事事的平头小民来说,今儿一上午的热闹已经够他们出去宣扬的了,因此对于下午不能旁听案子这事,也没有什么异议。
趁着众人不注意,赵汉臣凑到白管事身边,告饶道:“白管事,就算您可怜下官,求您告诉下官,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白管事嘿然一笑。“没什么,不过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罢了。”
“什么?”赵汉臣惊得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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