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本来还想拦着,可人家禹非温亲自到御前求了恩旨,直接让曼瑶一月后嫁入禹家,临安也只能默许。
接连吃瘪的临安公主府几乎都要变得门可罗雀了。反而是秦府,似乎人们都已经觉察到秦瑾瑶与摄政王的关系,开始热络地登门拜访。而秦怀德的脸上也丝毫不见休妻后的丧气,反而愈发精神焕发。
“瞧瞧,今儿又有三位大人来咱们秦府了。”小桃端着樱桃酥酪走进来,皱眉说道。“姑娘您说说,老爷怎么能这样。”
“随他去吧。”秦瑾瑶早已不再打算理秦怀德了。似乎是身居高位太久,她觉得父亲早已不是母亲当年书信里所写下的那位深情款款,一心为民的男子。如今的秦怀德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权势富贵。
“殿下好些日子都没来咱们这,是不是生您的气了?是因为老爷?”小桃低声问道。
秦瑾瑶柔柔一笑,没有答话。
反而是祥儿在旁嗔道:“如今多少双眼睛看着秦府呢,殿下不来,才是真心疼咱们姑娘。这是不愿意让旁人议论咱们姑娘的名声。”
“怪不得只有白管事总跑来跑去。”
“白管事年岁大了,你们不准总给人家添麻烦。”秦瑾瑶嗔道。
“咱们才没有呢。”小桃吐舌头道。“白管事说殿下过两日就要去南边一趟,这一去只怕要三四个月呢。”
“姑娘,厉姑娘和孟姑娘派人来传话,说崔姑娘出了事,一会请您去染墨坊二楼候着。”碎玉急匆匆跑进来说道。
“书宁出事了?”秦瑾瑶蹙眉。
匆忙换了一身紫色的织云锦出门,才到二楼便听见崔书宁的哭声。推门进去瞧,才发现桌上放着两本话本。
《明德女传》。
“这是什么?”秦瑾瑶拿起其中的一本,简单翻看几页,随即问道:“这笔风,倒像是温子然的手笔。”
“可不就是他么!”厉盈盈拍着桌子喊道:“你看看,这书说是一共有七卷,说是会把明德馆里所有贵女的事都写出来。虽说没有用真名,但谁一看都能对得上。如今只出了前两卷,一卷写得是书宁,一卷写得是瑾瑶。说书宁不懂礼数,为人倨傲,时常惹夫子生气。这不,书宁未来的夫婿家就是因为看了这本书,所以才与他退了婚。”
“书宁,我看你那夫婿也不对。那书上写得什么,能作数么?他自己长眼睛做什么的,难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还要听人家说?真是的。”孟锦悦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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