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这一幕,顾修延便觉得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压抑住坐在她身边的急切,顾修延走到葡萄架边上洗脸。秦瑾瑶的心思精巧,取了数节竹子拼到一起,便能接到从假山上留下来的水,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
然后,跟着顾修延的侍卫一脸惊异地看着从来不与旁人一起用膳的顾修延坐到了秦瑾瑶的身边。
两个人虽然一起用膳,但从未有半点逾矩,一向都是有丫鬟侍卫在远处守着。
顾修延用膳一直认认真真,直到秦瑾瑶把一碗燕窝推过来,顾修延莫名蹙起眉头。
秦瑾瑶撂下筷子,看向顾修延,睫毛闪动,眼神水润,带着些疑惑。
“这菜做得不好。”顾修延不知该如何开口,忽然语气沉郁道。
“那,我叫厨房再做点别的。”秦瑾瑶被顾修延的眼神吓得有些慌张。摄政王便是摄政王,他的气势不是寻常能比的。
“做别的就能做得好?”顾修延唇边冷笑,不怒自威。
“我……”秦瑾瑶有些嗫嚅,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没想到顾修延更生气,索性撂了筷子,大踏步走回书房。
侍卫远远凑上来,低声说道;“姑娘,许是咱们殿下不喜欢瓷器划桌子的声,方才怕是因为这个才烦躁了。姑娘过去好好哄哄,说往后不再划桌子,殿下没准就消气了。”
“就为这个?”秦瑾瑶觉得好笑。
“那,或许还有旁的事,奴才不知。”侍卫后退几步,也有些纳闷道。“殿下回来的时候,一直是好好的。”
秦瑾瑶将手边的筷子推远,蹙眉说道:“我为了他做了这么一桌子饭,他不夸我便算了,竟还怨什么碗碟划了桌子,这是什么道理。”
越想越委屈。
秦瑾瑶的眼泪不由得扑簌簌地掉下来。
说起来,这大概是秦瑾瑶到了禹州头一回掉眼泪。何氏状告自己的时候没有哭,秦怀德与自己断绝关系之时也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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