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禹州众人眼中,秦瑾瑶与顾修延定亲,则意味着往后她们又多了一个需要攀附走动的对象。然而秦瑾瑶本身富庶,又在意百姓胜过在意权贵,因而大伙并不能找到什么好法子与秦瑾瑶结交,所以秦瑾瑶收到的请帖虽然多一些,但敢登门叨扰的却没有几个。
除了韩云薇,崔书宁几个。
之前因为温子然的《明德女传》,崔书宁的婚事受了影响。但事后因为陛下申斥了临安,大伙都知道这些是温子然杜撰出来的,这才还了崔书宁的清白。
不过,这似乎也是崔书宁的运数。因为事后不久,便有人传去消息,说是宫里有意选崔家嫡女入宫为妃。
说是为妃,但实际上如今皇帝年岁小,连皇后也未立。所以,这为妃为后都是说不准的事。
崔书宁倒是不反感此事。从小到大,她与小皇帝也算一块玩到大的,只是一想到从今以后要进了四四方方的皇宫,她就对外头的世界有些不舍,因此越发频繁地叫几位姐妹一起散心看戏。
秦瑾瑶如今闲来无事,也乐得陪她一起。“对了瑾瑶,过两日临安公主说邀请我去她那看戏,我懒得应付那老妖精,你帮我挑一出长点的戏,看完了直接叫散,省得跟她废话。”
“瞧瞧,还没等入宫,架子先摆起来了。”厉盈盈笑着打趣道。
“我跟你们哪有什么架子。只不过我从小就不爱搭理那老妖精,她干得那些事,你们听都没听说过。我娘每回跟我念叨完,都要念好几天佛经。我从前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猖狂,直到上回瑾瑶的事,才知道她是有免罪金牌的。”
“是啊。”提起临安,厉盈盈放下手里的奶白樱桃道:“我也曾经听说过,肆意打骂府里的丫鬟也就算了,听说对儿媳也不好。那何荆竹的母亲,多好个人,据说之前临安整日整日让她侍候自己起居饮食,折腾得她一身病才罢休。”
“我爷爷也跟我说过,临安还没嫁人的时候,看中何辅堂。何家本来并不情愿,临安便将何辅堂的幼妹召入宫中,肆意责骂,连鞭刑都用过。何家扛不住,才让何辅堂成为驸马。”
“这么多年,她不知养了多少野男人。”说着话的时候,厉盈盈还有些不好意思,连连咳嗽好几声。
“那,我可得给她挑一出好戏。”秦瑾瑶将奶白樱桃放入口中,笑颜如花。
另一头,临安府里正搭着一处新戏台。说是新戏台,实际上不过是把原本的旧戏台重新涂了红漆,又把前头看戏的地方铺了新砖。
陆郎亲自做了监工,绕着戏台足足转了三圈,脸上才露出满意的微笑。身后的小厮忍不住出言道:“陆公子,不过一个戏台罢了,您何必如此较真。”
陆郎沉沉叹了一口气。“今时不同往日。公主自从受了皇帝申斥,与外头人的来往都少了。如今崔家出了头一个皇妃,没准还能成为皇后,公主自然想笼络一番。所以这看戏一事,公主十分在意,没看这几日光是戏班子就进来五六个了,且挑着呢。”
陆子浩说得没错,这些日子以来,临安越发觉得在禹州城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平常一月能收到十几张请帖,如今半个月也不过一张,还都是赵晚宁母亲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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