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忍心,但依旧把自己的发现说出口,“浸润每根发丝需要的鲜血非常多,也能让你的病更快发作,他大概恨毒了你。”
吴佩仪呆滞。
她喃喃道,“我究竟干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他要这么对我?”
人心是复杂的,顾禾给不了她答案。
她先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碗,然后郑重其事地剪下布娃娃一半的头发。
吴佩仪虽忐忑不安,但胸腔中弥漫着的、报复的快感却是骗不了人。
她听从顾禾的吩咐在食指上划了一小刀。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落入碗中。
顾禾看她面无表情、一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的模样,忍不住唏嘘道,“讲真,女人狠起来完全没男人什么事儿。”
系统咂叭了一下嘴,心有余悸。
【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这看着多疼啊。
顾禾见鲜血已经没过了碗里的头发,她连忙让吴佩仪停下。
紧接着,她拿出早已备好的符纸,一并放入碗中。
吴佩仪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
鲜血在此刻仿佛变成了高浓度的硫酸,腐蚀着发丝,依稀还能听到“撕拉撕拉”的声音。
等“撕拉”声停止,吴佩仪浑身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袭来。
她瞪大了眼睛,疑惑道,“这是?”
顾禾瞥了一眼吴佩仪的手腕,红线已经逐渐淡去,届时,随着身体机能的恢复,它将彻底消失不见。
她从善如流,“恭喜你摆脱了邪祟手段的桎梏,稍加修养后,你就会彻底痊愈。”
说话间,顾禾又把吴佩仪带来的、薛凯的发丝放入白瓷碗中。
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白瓷碗、朱砂、符咒等物,在桌上随意摆放。
吴佩仪完全看不懂里头的门道,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随后,她瞳孔骤缩,显然想明白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摆放的和布娃娃上的头发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禾头一回做坏事做的毫无心理负担。
最后,她取了一滴白瓷碗内的液体,“混着酒给薛凯喝下,半小时内必遭反噬。”
“你放心,常规医学手段检查不出端倪,所以绝对不会查到你的头上。”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吴佩仪本能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她自嘲一笑。
薛凯都这么害她了,她竟然还会心软。
她小心翼翼地把液体收入包内,然后偏头看向顾禾,再次郑重其事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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