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泠晚情愿是自己喝多了,被他拉走。睡一觉醒来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比现在清醒地公开处刑强。
她本身又是个不能忍受空气尴尬的人。小时候别的小朋友害羞不敢表演,只有她在爸爸他们的那种宴会上,一点也不怯场,让唱歌就唱歌,让跳舞就跳舞。
虽然唱歌走调,跳舞也跟个笨企鹅一样。主要就是怕冷场......
她那种开朗的性子,深受一众长辈的喜欢。许多叔叔伯伯从小就要和她爸爸订娃娃亲。幸好爸爸没同意......可,她如今也还小,爸爸怎么又急成这样了。
她有些担心,别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安静下的乱想,让她按了按紧绷的太阳穴。看向旁边专注开车的人,又想开始了话题,“那个,老傅那里是今天刚装上的扫码付款,还是我给他装的。你别信他瞎说,现在也不是谁都用那个。”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话题,好像是在给周忆晨找回面子。
虽然刚刚她自己也无情嘲笑了下周忆晨的老土。
选择从傅怀入手化解尴尬的邵泠晚没有成功,周忆晨从刚刚的一问一答,变成了现在的默不作声。
完犊子了,他不会更生气了吧。
毕竟周忆晨这种天之骄子,众星捧月的,哪里吃过什么瘪啊。
邵泠晚把自己缩到了门边,准备用时间消磨这段尴尬时,忽然收到一句,“一直上学,还有那么多功夫管别人的事,你GPA多少?”
“我......”
反驳含在口中没有说出,邵泠晚暗自挑了个大拇指,也是服了。
行,你牛逼。
驶向别墅区的路线里,车辆开始越来越少,车子加速和匀速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发动机的声响被混在暖风空调的动静里不甚清晰。
虽然没有联系,但周忆晨这种上学时期的风云人物,总有人关注。从别人的朋友圈里,就能看到他如今在母校任教。
挺好,教书育人,很适合他这种一本正经又一丝不苟的人。
清晰的一声哼从她鼻腔中发出。她干脆彻底闭嘴了,省的自讨没趣。空调暖风痒痒的,让吃饱喝足又不敢再多说话的人有些困意。邵泠晚闭上眼睛挠了挠有些痒的脸颊,开始打了个哈欠。
困意真的席卷而来,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觉得暖风向下移到了脖子下方的位置。今日脑子运作地超负荷了,她的眼皮打架着越来越沉......
仪表盘的指针从80缓缓降到了60,周忆晨侧头看了一眼身边倒头就睡的人,就回正了目光。
邵家的别墅区不允许外车进,他自觉停在了门口。将手臂搭在窗框下缘,调整了自己这侧空调的温度,摸索着鼻尖阖目犹豫了一会儿,才抬手去拍醒了熟睡的人。
“哦,到家了啊。”
邵泠晚被拍醒后嘴上说着一秒未停,就解开安全带扣要下车。周忆晨轻咳了一声,阻住她的行为道:“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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