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好了。
无论白日如何忙碌理事,夜里觉得疲倦,入睡后,却总能梦见那朵淡粉桃花,满室馨香,彻夜纠缠不休。
他方才,原也只不过出来走一走透透气,谁知竟就绕到这里来了。
赴白见祝辞不语,疑惑地抓了抓头,“二爷?”
“赴白,”祝辞注视着池塘里随风摇曳的莲花,忽然极淡地笑了声,“你说,我院子里,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赴白更糊涂了:“少了什么?二爷院子没少东西吧?”他不记得有什么东西缺了啊。
没有得到回应,赴白正要问,祝辞却已转过身,月白衣摆微动,漫不经心地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赴白摸不着头脑,又顺着祝辞方才注视的方向看去,也只看到几株荷花,不禁犯了难。
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二爷还缺了什么吗?
可二爷手段这样厉害,哪有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
想了半天,依旧想不明白,赴白忍不住困乏地打了个呵欠,也不为难自己,赶紧转身跟着回去了。
第5章 二爷喜欢什么样的?
祝府。
三公子的院子。
起初,那紧闭的屋子里传来女子巧笑银铃的调笑声,只是,少顷过后,忽然情势一转,屋里似乎推翻了什么东西,砸碎了瓷器,随即混乱起来,女子哭泣的声音伴随着哀求一阵阵传出。
赵锡守在屋子外面,早已经习以为常,脸上毫无多余的表情。
不多时,伴随着一声怒极的“滚”,屋门被打开,衣衫不整的于媚儿抽抽搭搭地跑出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斑驳的青紫痕迹,显而易见发生了什么。
屋子里不堪的气息彰显着屋子主人心情不虞,赵锡眼珠子转了转,见祝延黑沉着脸出现在大敞的门后,忙腆着脸笑道:“三公子,可是媚儿伺候得不周到?那奴才把烟林给您叫来如何,烟林已经在旁屋候着了。”
“让她们都滚!”
“哎是是。”赵锡赔笑应着声。
祝延脸色差到极点。
前两日在祖母那里,他不仅被祝辞收去了手里的铺面,丢了面子,还被驳了要丫鬟的要求,祖母那时分明已经松口要把那丫头赐给他了,可祝辞一句话就让他快要到手的人落空了,他怎么甘心?
这两日他心情极不好,把院子里的丫鬟全叫了一遍来伺候,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那丫头的!要么就是太过谄媚,娇媚过头惹人生厌,要么就是木讷愚笨只懂讨好,一点没有滋味!
祝延眼底都是血丝,浑身酒气,一腔怒气无处可撒,想到这里,重重踹了门板一脚。
就在这时候,从院子外走进一个人,守在外头的赵锡眼睛灵光,看向来人道:“邬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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