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没说话,唇边无声浮起笑容, 单手把她拎进怀里。她身形娇小, 窝进他怀里时乖得仿若猫儿一般, 又香又软, 发间馨香薄薄。
屋外树影摇动。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得只能听到烛火轻微炸鸣声的屋子里,祝辞忽然开口问道:
“有没有什么愿望?”
小姑娘蜷长的羽睫低垂着, 缓慢地一眨一眨,她今日累极了, 又没怎么睡, 现在困意上涌,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 闻言只无意识地应了句“没有”。
声音软绵绵的, 好似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了。
祝辞看了看她,却没打算放过她,捏了捏她的脸:“真的没有?”
“没有!”柔兰本要睡着了, 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恼得蹙起眉,清醒几分之后,忽然改了话头,“不对,有!”
祝辞正凝神去听,谁知她又接着道:“你别吵我,我想睡觉。”
说着,小姑娘一翻身就要睡觉。
祝辞眉梢微扬。只用一侧的手,便将她拎起来。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讨厌!”柔兰被迫坐起来,这下真怒了,蹙眉瞪着他。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猫儿被这样折腾,也要发脾气了,更何况她今日忙前忙后,早累坏了,这人居然不让她睡!
祝辞看着她笑:“说了就让你睡。”
柔兰没办法,眼眸耷拉着,恹恹懒懒地思衬片刻,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他道:“我……我哥哥呢?”
顾忱一直不喜二爷,她是知道的。
之前哥哥被他关押起来,现在是不是……
祝辞把她额边散落下来的发丝勾到耳后,平声道:“你哥哥在东溪。”
早在前几日,顾忱就离开祝家,回东溪去了。
柔兰一怔,看着他,意识到什么,眼眸缓缓睁大了。干净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男人如玉的脸。
“二爷……”她张了张口,声音轻若蚊呐。
她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可就是因为觉得太过荒谬,便显得这话并不真切,让她觉得如梦一般。
*
柔兰在兰园待了两日,这两日里都宿在祝辞屋子里照顾他。
许是真应了大夫那句身体底子好的话,祝辞的伤好得很快,才不过几日变成正常下地走路,换衣后行动自如,丝毫看不出受了伤的模样。
小姑娘怕他是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不相信地去问他,结果才一提,差些被男人按进床榻里,问她需不需要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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