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香站在门口守着,她也是早上过来的。
祝辞自外面走进,徐徐走到床榻边。
他已经起了半个时辰,从书房那边过来,可小姑娘还睡着,没半点要醒的征兆。
他不想打搅她,但是今日有事要做。
祝辞在床边坐下,床褥子铺得软,登时陷下去。他见她睡得不老实,寝衣几乎翻到腰上。细腻如瓷的肌肤上痕迹斑驳,似吻似掐。
他的目光微在那处停留了片刻,垂睫再抬起时,眼中已然一片清明。
“念念。”他低声道。
柔兰睡梦中感觉到沁着凉意的手碰上自己,冷得她一哆嗦,翻身窝进暖和的被褥里,踢他一脚,嘟囔道:“好冰,走开。”
她似是困倦极了,一翻身,蜷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又闭上睡着了。安安静静地呼吸着。
小姑娘的足白皙,足趾莹润,带着她身上柔软的馨香。
她全身不管哪里都是软得一塌糊涂。
祝辞移开视线,仍是喉结上下滚了一滚。
这样都叫不起来,那就不怪他了。片刻,他再度掀起眼皮看她,俯身压下。
柔兰正睡得香甜平稳,没有做梦,可隐约中感觉到脖颈处细微的痒。这感觉太过熟悉,灼热却又矛盾的冰凉的吻,靠近她时,就能让她不自觉紧张。
她唔了一声,清醒几分,忙往旁边躲。
“别别……”
近在咫尺的声音问她:“还睡吗?”
“不不不睡了。”她挣扎着坐起来,人还没醒,垂眼坐在床榻里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声音微不可察,“可是我困……”
祝辞微扬眉梢,“从前刚进屋子的时候,倒是没见你这样。”
说起这个柔兰便恼了。小姑娘现在胆子大,用赤着的脚踢了踢他,眼带嗔怒,“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他,她能睡这么晚吗?
臭男人!
祝辞轻易握住她作乱的足。
他手修长且宽阔,能将她的足轻易握在手里。他没有立刻说话,唇边含着笑,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感受着她的肌肤。
“是我的错。”
他的动作很正常,没什么其他的意味,只是漫不经意的动作,可就是偏偏能惹得人脸热心跳。
小姑娘怕他做什么,忙道:“不同你说了,我起身还不行。”
祝辞笑笑,“好,我去外面等你。”
守在外头的岚香见祝辞出来,恭敬福身行礼完,打帘进去伺候。
柔兰原以为祝辞今日要带她回祝家,可是等到上了马车,驶去的方向却不是祝家的方向。飘洒的朦胧细雨中,车夫驾着马出了永州城,往南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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