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他又开了个视频会议,忙完已经到了中午。
从昨晚开始他就任何东西也没吃,如今胃里翻搅着,疼得脸色发白。
滕野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冷的温度顺着胸腔缓缓滑下去,胃里的疼痛才稍稍好转,随意洗漱了一番,他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可拉开门却听见了何钰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昨晚……何钰没有走?
滕野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慢慢握紧,牙死死咬着。
脑子里控制不住的画面让他如此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感让他浑身像泄了气一样。
等门外的声音渐渐平息,他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邵崇开了车来接他,见他上车抱怨道:“你搬家也不跟我说一声,有你这么临时通知的吗?难怪昨晚我去你那个酒店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应。”
滕野黑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邵崇纳闷道:“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之前我要买附近的房子你不是说这片区不好吗?”
“白知许搬过来了。”他依旧看着窗外飞驰的街景。
邵崇无语地直摇头:“我就知道,你真的没救了兄弟,你完蛋了。”
“我早就知道我没救了。”滕野抿唇,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些他十年前就知道了。
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最近一段时间邵崇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开车。
正好临近午饭时间,以他对滕野的了解,他肯定没有吃饭,所以邵崇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径直带着他去了附近比较火的餐厅。
现在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哪怕是高档餐厅也人满为患,停好车邵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你先进去吧,我去抽根烟。”
现在B市管得严,公共场合不允许吸烟,他忍了一路到底是忍不住了。
滕野推开车门,理了理被压皱的衣服抬腿下了车。
停车场和餐厅还有一小段距离,他人高腿长走在大街上格外显眼,不少人都直愣愣地回头看他。
对于这种目光,他早就见怪不怪,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邵崇订好的餐厅。
餐厅旁边是一家B市非常出名的情侣电影院,里面每个座位都是双人的,是出了名的约会场所。
他目不斜视,可眼尾的余光还是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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