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回去复健,那个吴医生是业内的权威,确实厉害。”滕野已经丝毫不避讳自己在注意她的生活,毕竟他再也不敢骗她,被她讨厌也比被她无视要来得好。
白知许一点儿也不意外他会这么了若指掌自己的行迹,只是轻飘飘地转过头看着窗外:“哪里能天天去麻烦他老人家。”
滕野咬牙,心里骤然一揪,明明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是听到她嘴硬总觉得心里泛酸:“明天我送你去。”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转回眸子来瞪他,“要去我自己会去的,再说吴爷爷已经出国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他已经回来了。”他垂下黑眸,专注地看着她,“相信我。”
白知许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认识的他?”
明明这个吴老先生十多年前就退休了,一直住在郊外的别墅里养花逗鸟极少出门,几乎没有半点可能会认识滕野这个和医学界半点不搭边的人。
“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他说的言简意赅,省略了这段解释里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白知许没有在意,迟缓着点点头,勾起唇笑了笑:“他大概是不愿意帮我治了,算了吧,别勉强别人。”
“怎么会,他答应了我,一定会让你康复的。”滕野眉目极为专注地看着她,手里紧紧握着那颗刚刚被她扯下来的扣子。
圆润的触感刻画在他掌心,他似乎也能体会到她握着这枚扣子时的感受。
不能牵手的话,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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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许其实是不想跟他一起出门的,可是她又不想跟自己的伤势过不去。经过一天,红肿的指骨虽然好了些,但是里面的疼痛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她想了一晚上,到底还是坐上了滕野的车。
郊区的路有些远,从市区开过去少说也得两个小时,今天又是节假日,整个高架桥上都堵得严严实实,半个多小时过去,也只是挪动了十几米。
白知许靠在车座上,目光远远的地不知道在看哪里,她发着楞正好给了旁边人盯着她的机会。
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对这个人太有安全感,她从来不会再滕野面前隐藏自己。
“知知。”他压着嗓子开口,“你看到新闻了是吗?”
听见他的声音,白知许笑了笑,可是却没有回头:“看到又怎么样,你又要怎么帮我?以什么身份帮我?”
滕野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她又说道:“我不骗你,我是很难过,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被人扣在头上,我难过的喘不上气来,我做不到你那么厉害,被人诬陷要去坐牢还能面不改色地配合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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