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发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滕雷阳。”
白知许不敢相信,一双圆眼瞪得老大:“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在她眼里,滕老爷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也丝毫想不出他会这么做的理由。
滕野见她害怕,几次想伸手将她搂着,可又怕她拒绝自己,手指动了片刻到底还是放弃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为了达到目的,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他虽然将我带回滕家,但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哪怕一秒钟,在他眼里我是棋子,能帮他重新掌握滕氏的一枚好棋罢了。只是他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他必须要牵制我……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白知许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走廊里的声控灯又暗了下去。
他抿抿唇:“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能够控制住少喜欢你一点,或许就不会把你拉进泥沼……对不起。”
滕野心口闷疼,等了良久也始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任何回应,他清了清嗓,继续道:“不管是程乾,叶思莹还是唐圳,不过都是他发现我日益脱离掌控时,刻意弄出来警告我的罢了。”
白知许不理解,那是鲜活的人命,他们会呼吸会痛,也会笑会哭,怎么在滕雷阳的眼里就如同一颗石子一样。
“对不起知知,我以为你在我身边是最安全最的,可是我没有想到……”
他死死咬牙也说不下去了,撕裂的伤口化脓结痂,又重新被撕开,无数次痛到麻木也还是要周而复始地提醒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事实,然而让她伤心难过也是事实。
她沉默了良久,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那我问你,你跟吴老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没有再隐瞒她的打算,滕野翘了翘唇:“他是我外公。”
“你说什么?!”白知许一晚上就接收到的信息量太过于庞大,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滕野十分自然地伸手,把她被风吹散的发丝绕在了耳后,“小时候我妈很想他可是又怕他看到我们落魄的样子会难过,只好叫我装病,带着我去医院偷偷看他。”
她正沉浸在这些难以消化的信息里,一时没有来得及拒绝,她认识滕野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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