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野喉间动了动,把手往身后藏:“没事,不小心蹭到了而已。”
白知许看了他一眼,起身翻出了医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帮他处理伤口。
不知道是痒还是疼,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我弄疼你了?”她动作一顿,问,“很疼吗?”
“没有。”滕野摇摇头,“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白知许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居然勾起一丝笑意:“肯定的话连续重复三遍就是假的,你忘了吗?”
话音刚落,她似乎是想起说这话的人就在眼前,那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又被压了下去。
滕野眼睛酸得发疼,他使劲眨了眨:“真的不疼,我发过誓,不会再对你说谎的。”
白知许没有说话,垂下眼眸收拾好医药箱就回了卧室,厚重地木门被轻轻带上。
他站在客厅里手足无措。
滕野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难忍的疼痛回了隔壁的房子。
从那一天起,他每天都会来给她做饭,但也只限于做饭,怕她不想看见自己,每次做完饭滕野并不多留,嘱咐她好好吃饭休息之后就会离开。
决口不提让白知许难过的任何事,自己也尽量减少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机会,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煎熬,可他知道自己只能这么做。
在事情解决之前,他也只能这么做。
他们的关系好像在原地踏步,又好像进展了一些。
白知许生活里唯一能见到的人也成了滕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另一半的理智在骗自己,她还是输了。
太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弃,那是她喜欢了近十年的人,她青春年少的冲动与稚气,成熟后的隐忍和爱意都给了他。
哪里有这么简单呢。
她还是日日待在家里弹琴睡觉发呆,好些时候连时间都忘记了,浑浑噩噩地度日。
直到,她收到程乾发来的短信。
【下个礼拜我和叶思莹的婚礼,请柬已经给你邮寄过去了,一定要到场。】
她愣了许久,反复确认后发现确实是程乾的信息。
虽然听过他们之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可他们不是早就分开了吗?
据她所知,两个人分开的这些年,程乾期间交过无数个女朋友,这样怎么可能还有和好的余地,甚至这么快就结婚 。
白知许想不通,也觉得奇怪,她和叶思莹不可能是婚礼会互相请对方的关系,也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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