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通, 但是既然他已经做了选择, 你也只有接受。”
“可是, 嫂子我——”
白知许抿唇不动声色道:“沐沐,你别再叫我嫂子了。”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抽噎着道歉:“对不起嫂……知知姐,我忘了。”
“没事, 只是听着很变扭而已。”将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挽在耳后, 白知许看似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点小事用不着道歉。”
滕沐咬了咬下唇:“知知姐,你还怪我哥啊?他其实……也是没有办法,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话对你不好。”
她从小就生活在滕家, 里面的那些弯弯绕绕也知道不少, 也理解滕野这么做的理由。
“说起这个,我还要问你,”白知许挑眉看她,“你不恨他吗,因为他整个滕家都翻了天,你自己名下的产业也受到了牵连吧?”
“说不上恨,其实我早就觉得会有这一天的。”她红着眼睛勉强笑了笑, “我虽然和他只是堂兄妹,但我一直知道他会这么做的。”
“爷爷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包括……”她欲言又止,可想了片刻又开口,“包括我大伯被关在庆山疗养院也是爷爷一手造成的,所以我哥会这么做,我并不意外。”
“庆山疗养院?”白知许喃喃道,“你是说滕野的父亲被关在那里?那他知道吗?”
滕沐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应该是知道的,虽然在家里不能提这事情,但是稍微找找就能发现,毕竟爷爷每年还给疗养院一笔钱,想要查到应该不难。”
“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儿子关进庆山,难道他就不怕后继无人吗?”白知许想不明白,滕雷阳就只有两个儿子,滕沐的父亲早逝,膝下的至亲唯独也就剩下滕野的父亲了,究竟有什么理由要把他关进那里。
庆山疗养院并非是个真正的疗养院,只要是B市土生土长的人都听过这个地方,分明就是一个精神病医院。
被关进去的人想再出来比登天还难,就算不疯,时间久了也会精神失常。
滕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出生就没有见过大伯,直到我三四岁他才回来,所以对他的印象也不深,只知道他跟爷爷不和,经常因为公司的事情在家里吵架。”
“再后来……”她顿了几秒,“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现在算起来快有二十年了吧。”
白知许眸色微动咬着唇没有说话。
滕野从未对她说过这些,就连他母亲的事情也鲜少提起,活得就像个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
难怪,难怪他会这么恨滕雷阳,甚至倾覆整个滕氏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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