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肆无忌惮,自然是认准了剩下的几人不会有其他说辞。
顾珏抚掌:“好,好,吃一堑长一智,倒是孤小瞧你了。”
顾瑾立马摇摇手道:“太子殿下谬赞了。只是您若想用一些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就想威胁我,怕是打错了算盘。莫说死掉的这一个可咬死了是皇兄你自个儿的人。就是剩下的全部一一对持,呵,怕也是得不出你想要的话。”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下人们匆匆而入,将尸体拖了出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清洗了血污,扬眉道:“当然了,太子殿下当然还可以仗着太子的威名,来个屈打成招,不过天下悠悠之口,怕是不会如此轻易堵住吧,万民敬仰的,太子殿下?”
最后四个字,满是嘲弄。段风脸色一怒,却见顾珏抬手:“既不是蜀王的人,段风,你带到京兆尹,命沈召严加拷问。若是真的问不出什么,就凭着伏击太子一项罪名,当可株连,杀无赦。”
顾瑾眸子一暗,却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淡然瞧着段风领命,带着人退下。
这批死士可是他吸取了之前卢雨刺杀的教训,精心挑选的,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碰的软肋被他死死拿在手中,是以就算被抓他也丝毫不慌。
只是剩下这几人中,有一人便是妻儿的性命在自己手中,顾珏方才刻意说的那几句话,还是叫顾瑾发现那人眼中有一丝犹豫。
不过没关系,就算他敢反口,等京兆尹撬开的那一天,这天也早就变了。
想到这,他有恃无恐,摊开手道:“如何?太子殿下,现在可愿拿出真正的诚意了?”
颜月正身临险境,顾珏深吸一口气:“你究竟想要如何?孤答应便是。”
顾瑾眼眸一沉:“母后被禁足,到底为何太子殿下应该十分清楚,臣弟这么多年,所求不过是偏安一隅,但事到如今,与其被这样打压着,不如奋起一搏。本王想要什么,皇兄自当清楚,向父皇请命便是。”
他想要什么?不过就是储君之位!明明是急不可耐渴求之物,却说的如此委屈巴巴,冠冕堂皇。
顾珏的眸子里涌起浓浓的讥嘲,顾瑾自然不会忽略,他的心中瞬间涌起难以述说的羞耻之意。但那股难以明说的难堪立刻被他生生控制住。
顾珏凭什么嘲笑自己?就凭他自出生起就轻而易举获得的太子之位?还是凭父皇从小到大刻意的偏心?明明都是天子的儿子,明明都是皇后亲生,凭什么他顾珏就可以轻而易举获得一切?
天道不公,就要翻天而行。圣上不给,他偏偏要逼顾珏自己放弃。
顾瑾的脸一寸寸冷了下去:“怎么,太子殿下不肯?呵呵,太子妃可还在等着你呢……”
“区区太子之位,顾瑾,你也太看重这个名头,也太小瞧孤了!”顾珏抿抿嘴,嗤笑一声,“来人,笔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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