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太医吞吞吐吐,迟迟不说到紧要处,颜念却是急了:“孙大人,我阿姐的身体究竟如何了?为何修养了这么久还是略显疲懒?”
颜念急得不行,颜月却拦住了她。
孙太医也是太子的人,此时心中已有定论却不敢直言,到底是因着那个隐秘,有些事情不好直接说出口罢了。
而那件事也的确暂时不能为外人所知,包括颜念在内。
思及此处,颜月抿抿嘴,状若无意道:“如何奇怪?孙大人只依脉象说事便是,我等不懂医理,再奇怪的事情也需您事后再去思索。本宫也不是讳疾忌医之人,如今,只关心自己的身体究竟出了何事?”
对了,太子妃他们不懂医理,只需说明是什么,无需计较为何如此呀!孙太医暗自松了口气,这下倒是干脆道:“禀娘娘,单看脉象,尺脉滑利,似玉珠润过,乃是喜脉……”
喜脉?颜念只听了一半就面露喜色,那难怪长姐会如此了。她按捺不住,只欣喜地反手抓住颜月的手,喜道:“阿姐……”这是好事啊!
可是颜月却是面无横波,甚至迅速垂下了眸子,一丝淡淡的伤感快速被掩了过去,却还是叫她看了个正着。这,这是为何?颜念张了张嘴,下一句“恭喜”便未能说得出口。
长姐为何看着非但不高兴,还有些许的落寞?
她看了看太医,又看了看颜月,正是满心疑惑的时候,却见颜月已抬起头来,一脸严肃:“若真是喜脉,方才孙大人直言便是,断不会如此谨慎。呵,单看脉象如此,那若结合其他呢?”
“是。老臣不敢妄言,只是寻常喜脉应是搏动流利,脉体滑润,但娘娘的脉搏虽有喜脉之相,却过于虚浮,仔细探去也是若有若无。
古来借助外物,假孕之像也常有之,娘娘这脉象,与古书上一毒物引发假孕的脉象有些雷同。老臣已有猜测,但还想看看您近日饮食及所用之物再行定论。”
假孕?毒物?颜念倒吸一口冷气。
而颜月却是一脸冷静,点了点头,命萃果悄悄的带着孙太医,将自己日常所用、所食之物一一查看。
“阿姐……”颜念手脚冰凉,不过是觉得长姐精神疲懒,有些不对,想提醒她多多注意保重身体,不想却歪打正着,发现了不对劲。
她满脸紧张,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难道东宫里也出了篓子,究竟是谁,竟敢给太子妃下毒?
见她很是不安,颜月敛了神色,悄悄伏在胞妹耳边说了一句。
颜念瞪大了眼睛,小脸一红,嗫嚅着不做声。原来长姐嫁入东宫数月,却因种种变故还一直未与姐夫圆房,难怪方才她那般神情,又是如此肯定不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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