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屋子里明显有些陆妈妈做不成的活也被做了,瞧陆妈妈的样子,她也没发现活计轻省了。
像是多了一个人的痕迹。
鹿琼只做不知道,但多打了几桶水放好。
陆妈妈则在自己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两件衣裳。
“琼娘莫忙了,”她笑呵呵的,“快来试试。”
“这里衣你穿进袄子里,”陆妈妈拉着鹿琼的手,心疼地捂着,“悄悄穿起来,谁也不知道,好歹暖和些。”
鹿琼摇头,把衣服塞回去,“妈妈自己留着吧,我瞒不过去的。”
陆妈妈一个老太太,自己过的也不容易,鹿琼再没见识,也懂得那衣服入手厚实丝滑,明显是上好的料子,她年轻,这种暖和料子还是留给陆妈妈好。
陆妈妈争不过她,叹息着收起来了衣服,想了想,从厨房悬着的篮子里取出来两个胡饼,塞给鹿琼。
“路上吃,回去也就吃光了,”她殷殷道。
这回鹿琼没有推辞,胡饼明显是今日刚做的,外皮还酥酥的,陆妈妈撒了白芝麻,又刷了不知道什么,虽然已经凉了,一口咬下去也很是香甜,鹿琼吃完一个饼,把篮子帮陆妈妈吊起来,看了看天色,匆匆告辞了。
天色尚白,鹿琼拿着胡饼,站在路边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般向书院方向迈了步子。
商队就在宝丰县留半个月,她时间不多,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万一能找到个读书人帮她写信呢。
*
宝丰县就一间书院,这省去了鹿琼很多功夫。
她来的不是时候,书院里书声琅琅,门前却没什么人——苦读的书生不会浪费大好时光,而纨绔子们则已经跑掉,各去做各自的事了。
九个铜板被鹿琼捏在手里,深秋的天气,也已经捂暖了。
她还能去哪呢?可要继续等下去?但又能等谁?
“姑娘,”她听见一个声音。
清亮的嗓子分外熟悉,那人似乎已经在门前立了一会儿,刚刚走过来。一身最普通的白衣,但人长得俊眉朗目,也能穿出来仙气。
居然是昨日的“谢兄”。
他怎么会来这?
“谢兄”长得冷,性子却温和,一眼看出来鹿琼所想,好脾气道:“某在书院求学。”
“哦……”
鹿琼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不自觉捏紧,胡饼簌簌的掉了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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