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耍了个心眼,没有在她们脸上写字,而是在她们旁边空白的布景处写了一个蚊子般大小的“俗”字。
盛秋潮便没有再同她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看起书来。
等春桥写好,盛秋潮也已经看完了一本书。
春桥看着有些下沉的日头,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她乖乖地把那些画都收拢好,又眼巴巴地看向盛秋潮:“我写好了。”
盛秋潮似乎心情颇好,他让人包好金银花蜜,还塞了一盒子糕点给春桥:“玉兰斋新出的玉桂饼,想着你爱吃,便买了些。”
春桥空空晃晃地进修竹居,再出来时手上便提满了东西。
她再回头看,盛秋潮还站在门口,双瞳浅澈,微风拢起他的乌黑长发,拂过轻晃的衣襟,仿佛身披日月清辉。
春桥几乎是落荒而逃。
......
春桥回去后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盛秋潮拿那些画要去干什么。
好好的画被人乱写字,不就毁了吗?
春桥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顶着红通通的兔子眼被盛老太太请去了花厅。
春桥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二伯母只是似笑非笑,还有一堆婆子虎视眈眈,最后是盛老太太先发了话:“春桥,这画卷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春桥面前摆了许多木盒,她拿起一幅画铺展开,赫然发现她的字就那么明晃晃地映在上面,春桥的脸都白了,盛秋潮昨日要她写的画今日怎么就回到她手上了。
她冷汗涔涔地下,嗫嚅了一会嘴唇,还是在一厅堂逼人的目光中如实认下来:“是我写的。”
“表姑娘,你真是越发骄纵了,”二伯母咂了一口茶,一脸和和气气地说道,“这些画都是送给三少爷挑的清白人家,未来是要做你嫂子的,你怎么能如此胡闹。”
春桥咬了咬柔软的唇瓣,她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盛秋潮不喜欢这些姑娘,就借着她的手拒了她们。
春桥心中含恨自己这么蠢笨,面上却露出一个十分局促的笑。
“我......我不是觉得这些嫂子们俗气,”她结结巴巴道,“我是觉得这些画的布景都紧促,配不上嫂子们的花容月貌。”
春桥勉强拿这个说法含糊过去,但她还是陪着盛老太太赔了好久的笑,脸都笑僵了。
等气势汹汹的客人都走光,盛老太太看了春桥良久,还是叹气说道:“桥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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