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设在西苑这边,大家可以顺便赏赏深秋开得正好的红梅。
台上咿咿呀呀地做着戏,盛春容挨着春桥,纤纤玉手拨弄着小碗里丫鬟们呈上来的小核桃,没剥壳的核桃润润的,泛着馥郁的油香,她再抬起头又冲春桥说道:“表姑娘,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春桥听不明白盛春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她斟酌再三回答道:“如果五小姐不喜欢我坐在这,我走便是了。”
“装什么可怜,”盛春容把小碗往春桥面前一推,指挥道,“给我把壳剥了。”
小核桃的壳难剥,往日都是丫鬟们拿小锤子砸出缝儿来,再细细剥出里面的核桃仁,春桥觉得盛春容委实太胡搅蛮缠,她为难道:“五小姐,这核桃壳我剥不来。”
“不想剥就别在这里碍眼,”盛春容把眼一横,皱起眉头,嫌弃之色昭然若揭。
春桥也不想再在这受气,便起身让花戎扶着她去外面走走。
穿过西苑的梅林,有个小丫鬟匆匆和春桥擦肩而过,春桥回头瞥了一眼,那小丫头的衣角在梅林深处晃过一瞬,便消失不见。
春桥记得那是梅芳阁里的喜喜,怎地如此形色匆忙,不过她也管不着人家院子里的人。
喜喜朝盛春容行了个礼,又上前小声道:“县主,周加藤在芜廊那等着了。”
“春桥已经被我指使出去了,”盛春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出西苑必定要经过芜廊,你去把芜廊那的人都撤了。”
外面艳艳的晴天,芜廊这里视野空旷,能看到不远处的西苑里红梅随风盛放。
春桥在芜廊这里坐了一会,盛春容身边的丛香又来寻花戎,拽着花戎就要走。
“我们县主丢了东西,府里的丫鬟都要被叫去问话,你跟我走就是了,”丛香神色不耐。
“我走了,我们姑娘怎么办?”花戎抱住廊杆,死活不愿意跟丛香走,“我不去。”
“你不去,那就是你偷的,”丛香叉腰道,作势就要喊人来把花戎带走。
春桥眼睁睁见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走了过来,她心里也有种屈辱感,但还是竭力忍耐道:“花戎,我没事的,你就跟丛香走一趟......”
“可是......”
春桥拉住花戎的手,又很快松开,她冷静道:“花戎,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就不要认下来,祖母还在呢。”
春桥已经看不见丛香他们的身影了,她在芜廊下坐了一会儿,看着远处的梅林静静地想着等会去见祖母该怎么说才能让盛春容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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