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他赢了,虽然也是盛秋潮并未尽全力,但太子还是很得意。
盛秋潮的目光不甚在意地扫过四分五裂的棋盘,并不如何将这一时胜负放在心上。
昏黄灯光下,盛秋潮的眉眼都好像笼了一层雾,有种端庄的俊秀。
他只是唇角上勾,笑道,“是我技不如人。”
“别想说几句好听话就打发我,”太子伸出手,就有貌美宫女端上斟满了酒的酒杯,聘聘袅袅,行走间落地无声。
太子将酒杯往前一送,“喝酒!”
“恭敬不如从命。”
盛秋潮并不拿乔,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他喝下了整三杯酒还是面不改色。
太子兴致甚是高昂,抚掌说道,“我们再来一局!”
从东宫出来,繁星点点,夜深如海。
盛秋潮坐在马车上,轻轻揉按着头,太子灌了他许多酒,他到现在还有点头痛。
赶车的罗三喊道:“少爷,我们是回伯府吗?”
“去雁鹿山。”
话一出口,不止罗三,连盛秋潮自己都愣了一下。
雁鹿山就是春桥现在住的地方。
天寒地冻的,又是大晚上,盛秋潮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有点缓过神来,他去那做什么?
打道回府的话在盛秋潮舌尖转了几个来回,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将视线投向车外,缓缓转着手上的扳指,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冷漠地想,自己是有点糊涂了。
过了半晌,罗三又喊道,“少爷,我们到山脚下了。”
盛秋潮掀开车帘。
山脚下刚积了雪,风雪交加。
枝桠上为数不多的枯叶都被吹得残破不堪,只剩下可怜的叶脉。
夜色沉得像打翻了墨,空气中游荡着刺骨的寒凉,无处不在的肆虐风雪能直接冻死人。
罗三和盛秋潮对视了一阵,他终于无语道,“少爷来这里干什么?”
盛秋潮摆了摆手,又坐回到了马车中。
很快,马车中便传来一声漠然的吩咐:“回伯府。”
......
春桥并不知道昨夜盛秋潮来过雁鹿山,她正忙着焐红薯。
今日早上几个小尼姑在后院行踪鬼祟被春桥撞见,春桥问了才知道是庙里伙食油水少,她们偷偷跟山下的农户买了过冬的红薯打算加餐。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