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阵小风拂过,轻纱曼幔被掀开一角,拔步床上的小铃铛响个不停。
春桥蹬掉了罗袜,整个人埋在软被中,里裤被蹭上去,露出些许纤瘦细白的小腿,干净圆润的脚趾踩着锦绣罗榻,娇嫩地刮擦一会便泛起红来。
盛秋潮坐在床边,将春桥从被窝里挖出来,再一勺一勺逼着人喝药。
春桥被药苦得皱眉,似乎都快要缩进床榻的最里面了。
“我不想喝,已经很饱了。”
盛秋潮步步相逼,不想再听春桥扯皮推诿,抓住春桥的脚踝,就将人硬生生拽了出来。
春桥都不知道盛秋潮力气这么大,他将她拽进怀里,轻挑眉梢,强硬地把药喂到春桥嘴边,沉声道,“张嘴。”
春桥几乎都要哭了,她觉得盛秋潮又霸道又不讲理,之前的斯文谦和都是装的,现在全都现原形了。
乌眸眼底拢起水雾,很快落泪成珠。
她没办法,只能张嘴乖乖喝药。
盛秋潮见春桥一边哭一边吃药,顿了一下。
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碰到的皮肤温热细腻,宛若光滑柔软的丝绸。
“乖乖喝药,或者我喂你喝,”他低声。
盛秋潮眼眸深沉,又说道,“我会含在嘴里逼你咽下去,一口都不能吐。”
春桥抽噎了一会,自然不可能让盛秋潮以口渡药。
她只好乖乖张嘴,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少爷什么时候弯腰为女子做过这等小事,这是牵挂着春桥呢。
澜娘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加快脚步推门出去,嘴角的弧度却意味深长。
......
春桥晕倒那会,裴繁亲眼看着向来淡然自若的男人变了脸色。
连她都不管了。
抄起春桥的腿弯抱起来就大步往她卧房走。
熟门熟路,似乎来过多回。
裴繁心有不甘,又想追过去,却在屋外被高高瘦瘦的罗三拦住。
采语扶着她,裴繁突然有些迷茫,这还是她认识的贺令琅吗?
她当初听说贺令琅也在那场大火中没了的时候几乎日日都要哭,差点哭瞎了眼睛。
之后对大哥推给她的其他才俊也兴致缺缺。
裴繁都暗自下定决心要为盛秋潮守一辈子活寡。
谁知大哥去了一趟上京,就同她说贺令琅还活着,只不过改名换姓,成了盛秋潮。
她高兴了好久,也期盼了好久,就等着哪一日见到贺令琅,两人重拾往日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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