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鞋,确实是你堂叔送的。”她闷闷地说着,也不干爹干爹地称呼了,知道那么说,只会让沈尧山更加气愤。
“他同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自己已经跟他老婆离婚了。”
“放屁!”沈尧山几乎脱口而出,“他上个星期才离的婚!”
堂叔真不是个东西!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来他家找他,就是为了把他送我的东西都还给他,彻底同他划清界限的。”
沈尧山的心情有些复杂,那确实是他冤枉了她,难听的话他都骂过了。
抱歉的话噎在胸口。
没走几步,又听到她说,“所以我才不想丢掉这双鞋,这鞋太贵了,丢了我还得再买一双还给他,我是买不起这么贵的鞋的。”
原来鞋也是要还给堂叔拿来划清界限的,怪不得她一路都不肯丢。
她抽了抽鼻子,继续道:“还有,我只是舞女,不是小姐,难听的话你说过一次就行了,以后不许这么说我。”
“那谁让你之前一直……”
“那是因为你先骂我的,我生气,就故意干爹干爹地叫,气你的!你太看不起人了!”
蓬松的卷发垂在他的脸颊旁边,有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
沈尧山有些郁积,“对……对不起……”
他看不到背后,岑倩脸上是和语气截然相反的得意神色,又一个人,被她拿捏地稳稳当当了。
寒潮来临的时候,两个人蜷缩在一个树洞里取暖。
沈尧山从宋连蝉给的包里找到了一些生火用具,在树洞外生了一堆篝火。
小小的一团火光,两个人都在颤抖。
不远处,一个逐渐僵硬的身影,朝着火光的方向艰难靠近。
等到走近了,才咚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沈尧山听见动静出去查看。
“堂叔!”
……
这一夜对于宋连蝉他们来说,也非常漫长。
天刚亮的时候,苏信醒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衣服,坐了起来。
宋连蝉把一把干柴丢进篝火中,张开双手取暖,随口解释道:“我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活命要紧,你不会介意吧。”
毕竟他看上去像是那种有洁癖的人。
苏信笑着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几具尸体,有些惊讶于她在面对寒潮时的自救速度。
她应当经历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所以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才能如此熟练地掌控全局。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都还在娇滴滴地和父母撒娇,和闺蜜逛街,会因为挑选口红色号而纠结,也会挑剔地将不吃的东西从碗里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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