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山三两句话,就好比是在火堆里添了几把柴火。
沈志文知道自己单单是道歉,似乎过不去这道坎了,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自私!”啪地一声下去,真是吓了她一跳。
又是一巴掌下去,“我活该!”
第三个巴掌,“我不是个东西。”
“小神仙,真是对不起了。”
宋连蝉皱了皱眉,在心里寻思,沈尧山这有事没事抽自己巴掌的习惯,跟他堂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其实昨晚沈志文抛下她,她是有些生气的。
现在他把自己的脸都抽肿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了,总得给人个台阶下。
第一时间把他扶起来,“沈叔叔,没事的,你也是担心小渝。”
沈志文看她一瘸一拐的,巴结似的关切,“小神仙,你的脚没事吧?”
岑倩在一旁扶着她,“没事没事,有我呢。”
“妹妹,咱们去那边处理下伤口。”
宋连蝉一瘸一拐地被岑倩扶着,坐到了一边。
岑倩处理伤口的本事,跟专业的似的,一边撒药一边有感而发,“我弟弟小时候经常出去打架,回来就是一身伤,我这帮人处理伤口的本事,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原来你还有个弟弟。”
岑倩绕绷带的手顿了顿,眼里有些湿润,她强忍着心里的难过,对着宋连蝉笑了起来,“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弟弟早就不在了。”
“跟人打架,被打成重伤,为了凑钱给他看病,家里欠下一屁股的债,我为了还债,才跟了沈志文,以为这样就能不再为钱的事情发愁,可他还是走了……不说这些了。”
戳着人家伤心事了,宋连蝉捏了捏自己的手。
谁都过得不容易。
岑倩吸了一下鼻子,忽而灿烂,笑得跟狐狸精似的,故意捏了一下宋连蝉的伤口。
“嘶……痛痛痛。”
宋连蝉吸了一口凉气,漂亮的脸蛋难得皱了起来。
“哦,你还知道痛啊。这脚崴这么严重,都快肿成馒头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新闻里的那种天生没有痛觉的人呢。”
她说着,便看了一眼远处的苏信。
那边好像听到刚才宋连蝉说痛了,眼神有些关切地扫过来。
岑倩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妹妹,你怎么不问问我,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药和绷带?”
她不说,宋连蝉还没有意识到。
“诶,对啊,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岑倩远远地指了一下苏信,“喏,他给的。吩咐了我好几遍,帮你包扎的时候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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